江文秀故意表現出輕松的樣子,說到最后還開了個玩笑,她不想給自己這個外甥太多壓力,她既然決定了要嫁給蘇博,就希望在親人這邊,把一切都當成是最簡單的。
“小姑,蘇家嘛,我知道他們有多大勢力,江東三大家族之一。”
“我在這里說這么多,不是不知天高地厚,可以硬懟蘇家,是因為先前我遇見了江鳴震,是他告訴我說大伯和二伯想趁生日宴的時候,把蘇博介紹給你,把我們一家找來,也大概是想利用這種時機……”江鳴州繼續冷眼看著江文興和江文中,把江鳴震的話講了出來,大概意思是大伯和二伯想要利用大家族團員的機會,在這種場合下逼得小姑不得不答應婚事。
于是他的話剛說到一半,江鳴震的父親,大伯江文中就焦怒的打斷道:“又是鳴震這個兔崽子!”
一邊說一邊看了看江文言,隨后又看向江鳴州道:“鳴州,鳴震雖然是我親生兒子,可我還是要說,這個混球的話你也能信?雖然我知道當年我和你大伯對不起你父親和你母親,我們一家人在你眼中可能都是混球,但你也可以仔細想一想,鳴震從小到大是不是最不靠譜的那個?你大伯的孩子,鳴軒就不用說了,國外留學回來,他在某些利益上的確會站在我們這一邊,你三哥江鳴雷,也就是我的小兒子,也不用說了,他小時候雖然也對你們家說了不該說的話,但都是受了我的影響,這小子長大之后在部隊里成為了特種兵,現在為人處世都有自己的準則,我們的話他都未必聽……”
“只有鳴震,這小子從小到大就一直是個混球,這兩年開了個健身武館才消停一點,可還是十天半月不著家的人,他哪里知道你小姑的事情,估計是聽了那么一嘴,就開始屁大胡話了。”
說到這里,江文中嘆了口氣,像是怒子不爭的樣子。
江文興則繼續道:“鳴州,蘇博可不是我們要介紹給你小姑的,你小姑也可以作證,他早就看上你小姑姑了,當初你小姑也拒絕過他,只憑這一點,你應該知道,鳴震是在胡說了。”
“他是不是先認識你們,再認識小姑的事情另說,就算他先看上小姑的,也不能證明這次他打這個威脅電話來,不是你們竄通好的。”江鳴州冷笑道:“當然,我也沒法證明什么,所以這事請不要提前玩什么當眾宣布,等蘇博人到了,我和他當面對質,再說!”
“鳴州,蘇家什么人你都知道了,還想和他這么對質,我怕……”見江鳴州屢不聽勸,江文秀也是急紅了臉。
“鳴州,你小姑說得對,要么我們干脆舉家對抗,不管不顧,要么既然決定了要和蘇家聯姻,就不要再搞這些,否則即便最終你小姑嫁給了蘇博,咱們依然得罪了蘇家。”江文興也跟著勸道。
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早就把江鳴州給罵了個底朝天,順帶也罵了一頓江鳴震,原本覺著這事計劃周全,萬事大吉,鬼特么知道怎么會鬧出這么一出。
就在江文中說這段話的同時,珍饈閣的門忽然被推開了,黃啟發大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