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百般遺憾,可對方若是實在不愿意透露,都水也不會去強求,因為他本就是個灑脫的人,向來信奉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說法,甲鎖盒的秘密固然重要,但并不會改變他為人的底線。
況且這種事情,本就應該由那群科學家解決,自己一介匹夫,挑不起這個擔子。
邊月沒想到自己終究還是小覷了都水,可對方越是如此云淡風輕,邊月越是會心生愧疚,他倒是巴不得都水惱羞成怒,教訓自己一頓,可眼前這個溫文儒雅的狩獵者,依舊笑容和煦,并沒有怪罪自己的模樣。
都水笑道:“你小子能在兩年內成長到這般地步,肯定背負了不少秘密,不過這也無妨,人之常情而已,誰能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心事呢?”
“關于甲鎖盒的真相,我確實很想知道,但如果這件事牽扯到了你的個人利益,一旦抖摟出來,就會拔出蘿卜帶出泥,對你影響極大,那你完全可以瞞著我,我不會斤斤計較。”
邊月聞言,頓時感動得一塌糊涂,只是都水接下來的一番操作,就讓他想將剛才的感動踩在腳下,碾上幾腳。
只見這位S級狩獵者斂起笑意,伸出拳頭使勁捶了捶邊月的肩膀,咬牙切齒道:“但你先是吊足了我胃口,又編謊話來糊弄我,就很不應該,特別不應該了!”
一想到剛剛邊月揚揚自得的嘴臉,都水胸中就有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燒,虧得他在最開始的時候還信以為真,只是濟山尚在九川學院的巡視范圍內,他又怎會不清楚山中情況?
自己英明一世,竟會被這家伙白白看了笑話!
都水必須得報復。
他冷不丁問道:“還記得裴家嗎?”
邊月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都水笑容玩味,循序漸進道:“看來是記得,那么還記得裴彩旗嗎?”
邊月心知不妙。
都水微笑道:“裴彩旗,不僅是裴家家主裴滿空親孫女,還是你邊月的青梅竹馬,而這名女子,恰巧又是我親自帶的學生,你們二人許久未見,肯定甚是想念,我今天就好人做到底,再組個飯局,讓你與這位老朋友敘個舊。”
邊月頓時頭大如斗,連連擺手求饒。
都水瞥了眼小臉煞白的邊月,陰陽怪氣道:“像你這種人,又能打,又會講故事,還是個放蕩不羈的浪子,最是討女孩子的歡心,裴彩旗出身好,模樣更好,配你綽綽有余,況且你們兩人之間本就存有舊情,只要一方有心,死灰復燃的可能很大,我覺著與其讓彩旗被別的男人攬入懷中,倒不如便宜了你,誰讓咱倆一見投緣,聊得開呢。”
邊月卑微到了塵埃里,連忙討饒道:“今日之事,是我不對,還望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都水伸手按住邊月,鄭重其事道:“我心意已決,你不用再勸。”
邊月見逃脫不過,只得重重嘆了口氣,不過這口氣嘆的有些刻意,沒能逃過都水的法眼。
他溫言笑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等出了這密室后,我確實攔不住你,但蛐蛐還在九川,我會將本該屬于你的折磨,換個法子用在他的身上,而且加倍。”
“你不會丟下蛐蛐不管的吧?”都水歪著腦袋,看向邊月,明知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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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月笑容勉強,搖了搖頭,只是他轉念一想,這種與學院副院長親密接觸的機會,蛐蛐肯定不愿錯過。
生意人嘛,就得光交好友,遍地皆人脈才好。
離開密室前,都水忽然問道:“用不用把甲鎖盒借給你?”
邊月微微一怔,若是能有更多與方盒相處的時間,自然是好的,對他來說,那上面的大道法則百益而無一害。
“怎么個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