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千萬。”
“有心無力,告辭。”
都水不禁惋惜道:“恐是天仙謫人世,只合人間十三歲。大都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邊月轉過頭,無奈道:“有些刻意了哈。”
都水瞥了他一眼,繼續吟詩作對,“紅樓隔雨相望冷,珠箔飄燈獨自歸。”他打趣道:“今日一別,便是負了兩方心。”
邊月無言以對。
兩人一同離開密室,乘著升降臺,回到學院內。
都水看了眼時間,思量片刻,笑著說道:“今晚7點霜月別苑,不見不散,記得換身衣服,給人姑娘留個好印象。”
邊月黑著臉,沒說話。
都水見這小子不開竅,再度笑瞇瞇提醒道:“按道理來講,蛐蛐與你做的,可不是什么正規生意。”
言外之意,學院有無數辦法好生規勸你倆。
邊月只得揉了揉臉頰,擠出笑意,“小子明白。”
都水哈哈大笑,轉身離去,臨別之前,仍在挖苦道:“孺子可教也。”
邊月別無他法,只能給蛐蛐打去電話,讓他好自為之,反正自己肯定是要逃的。
本以為蛐蛐這種大忙人,不會立即回自己,沒想到對面很對就接通了,就是聲音有些嘈雜。
“在干嘛?”邊月問道。
“嗯?”電話那頭,蛐蛐語帶驚奇,只聽他斷斷續續問道:“你怎么知道?”
兩人各說各話,明顯不在一個頻道,邊月料想他旁邊應該有雜音,所以沒聽清自己的問題。
于是邊月加重語氣,重復問道:“在干嘛?!”
學院門前的一輛豪華轎車內,蛐蛐渾身汗水,聽到邊月再度發問,他這才知道自己會錯了意,只是轉念一想,好像誤打誤撞,也沒說錯。
蛐蛐看了眼身下女子,咧嘴笑道:“在裝逼。”
邊月有些惱火,“什么等西的,我問你現在在干嘛?”
蛐蛐一臉無辜,自己說得很清楚啊。
“算了,不跟你廢話了,有空的一個小時后來學院門口接我,沒空的話我就直接返回地表了。”
蛐蛐聞言,趕忙拍了拍女子細弱楊柳的腰身,示意她速戰速決,然后與邊月說道:“別呀,我這在門口等你好半天了,你出門就能看見。”
邊月嗯了一聲,正欲掛斷電話,卻聽見蛐蛐幸災樂禍道:“我可是聽說你在學院里,與一位訓練師干上了?”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邊月沒好氣道:“那可不,打得都水抱頭鼠竄。”
蛐蛐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