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離獸是一種很獨特的存在,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它并不能被算作生物,它更像是一種能自由移動,永不消散的電波,憑借現在的科技,人類還無法捕捉到它的實體,只能憑借一些儀器感知到它的存在。
支離獸能夠影響一定范圍內的生物情緒,使突出點更加突出,比如飛景與吃貓大鼠的暴躁,天酒的悲觀。
而這種影響是潛移默化的,且速度極快,就好比雨后春筍般自然生長。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果沒有他人指點迷津,中招者恐怕永遠不會意識到自身的異樣。
當年第一次碰見支離獸時,邊月莫名心生悸動與不安,那種感覺就像是有無數雙眼睛,在四面八方的黑暗中窺視自己,你的一舉一動,所思所想,都暴露在對方的目光下,
謹慎起見,邊月當即停下腳步,以全身真氣隔絕天地,不敢輕舉妄動。
雖然這種感覺并未持續太久,但它帶給邊月的壓迫,并不比后來那頭受傷的地級兇獸弱。
此事過后,在一次與暗獵者的閑聊中,邊月知道了支離獸的存在,他回想起那次異樣,心中已經有了猜想。
這兩年間,他與支離獸擦肩而過不下十次,隨著兩者打的交道越來越多,邊月愈發肯定了自己的推測。
應該是由于兇獸不屬于這方世界,所以它們死后的魂魄受到世界壓制,無法自然消散,就成為了所謂的孤魂野鬼。
這些孤魂野鬼雖然沒有靈性與意識,但容易交織在一起,它們帶著生前的執念,飄蕩在世間。
好在這些支離獸并沒有強大到吞并生物靈魂的地步,所以對人造成的損傷并不大。
天酒有些擔憂廝打在一起的兩人,她猶豫片刻,輕聲問道:“要不要提醒一下?”
邊月點點頭,其實這種事情可有可無,讓兩個小家伙吃點苦頭也沒壞處,不過既然天酒開口,他也就不好繼續袖手旁觀。
邊月站起身,走到天酒身邊,抽出她身后背包上的手槍,未等天酒反應過來,只見邊月對著兩人一人一槍,利落果斷。
女子被嚇了一跳,巨大的槍聲讓她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身子,就像是一只受驚的貓咪,等到回過神后,天酒茫然抬頭看去,正對上邊月帶著笑意的目光。
他轉著手槍,輕聲道:“搞定。”
他順勢坐在天酒旁邊,將手槍重新塞背包內,可憐天酒呆在原地,腦袋一片空白。
不是她太過嬌弱,委實是邊月的做法太過粗暴,太過……出人意料了。
毫不猶豫地對著自己人開槍,這種事情誰能做得出來?
雖然護甲擋住了子彈,但仍有一部分沖擊落在了兩人身上,飛景與吃貓大鼠慘叫一聲,雙雙倒地,一個揉著屁股,一個揉著肩膀。
飛景怒不可遏,轉頭尋找罪魁禍首,眼神極其兇狠。
天酒有些害怕,連連擺手,示意這事與自己無關,飛景冷哼一聲,用腳指頭想就知道這事是誰干的,她朝邊月怒喝道:“干嘛!”
邊月閉口不言,懶得理睬她。
看著飛景柳眉倒豎,恨不得撲過來將邊月生吞活剝的模樣,天酒生怕這件事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