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酒將兩只小手握在一起,雙眸之中有些茫然。
自從那日做了怪夢之后,她這幾天總是昏昏沉沉,夢中的場景時常浮現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而就在邊月墜入湖中后,那條巨龍更是猛然探頭,占據了她整個心扉,她覺得自己似乎能感應到邊月的安危,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那股突如其來的茫然無措感讓她惶恐不安。
天酒抬頭看向凈土的門口,忽然出聲問道:“你們覺得,這世上有神明嗎?”
吃貓大鼠微微一愣,像是沒聽明白天酒的問題,“神明?”
天酒點點頭,說道:“自古至今,無論哪個種族,哪個國家,都會流傳著神明的故事,所以我感覺挺有意思的。”
飛景搖頭笑道:“每個種族的神明,都是唯一的且都有著創造與毀滅地球的能力,可是各個種族的神明又各不相同,就像只能裝一顆子彈的彈夾中,裝上了成百上千子彈,而這些子彈卻碰不著面,這就是矛盾之處。”
大抵是人類文明之初,對于世界了解甚少,因此將一些奇怪的自然現象當做了某種未知的文明手段,在那個崇拜力量的遠古時代,自然會對這種未知文明敬畏有加。
吃貓大鼠嘆了口氣,“若是世上真有神明,無論是哪一種族的神明都好,都不應該看著地球淪為地獄,以他們那掌控一切的神通,稍稍動動手指,就能挽救人類于水火之中。”
“如果是沒有能力相救,那他們不配得到人類的信仰,如果是能而不救,那就更加不配了。”
吃貓大鼠灑然笑道:“所以人類的命運,還得掌握在自己手中,靠別人是靠不住的。”
天酒點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
醫療站內,楊策早已醒來,兇獸觸手那一擊只是外傷,并未傷及五臟六腑,休養幾日即可痊愈,倒是昏迷不醒的邊月,讓他很是揪心。
如果他沒有猜錯,邊月應該是動用了某種修行者秘術保全自身,而且還是強行越境使用的,這就意味著他已經傷及大道根本,就像一條登天路上,忽然斷了一截,再想跨越,就得付出千倍萬倍的努力。
楊策為他卸下護甲,掏出一枚手指大小的藥丸,卻不是放進邊月口中,而是放在額頭之上。
他利用自己的至純真氣,將藥丸催化殆盡,一縷縷淡藍色的藥氣飄散而出,將邊月包裹起來,就像蟲繭一般。
小小的醫療站內,頓時彌漫著濃重的異香,濃郁到令人睜不開眼。
這枚丹藥名叫九水玄靈丹,是楊策耗費無數材料煉制而成,能夠護住并修補修士心脈,并且對于神魂有一定滋補功效。
如果自己還是楊戩,如果自己有巔峰之時一成的實力,楊策都不至于這么死馬當做活馬醫。
他的水之大道堪稱五行之中最生生不息之道,對于續命療傷有奇效。
楊策看著昏迷不醒的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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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深深嘆了口氣,該做的自己都做了,接下來就只能看對方的造化了。
天高海闊,山河壯麗。
有位獨坐山巔的長發男子,望著眼前無盡人間。
男子身后,有半截長劍沒入山石,他以整座山為劍鞘,斂藏劍光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