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豪將手指移向安純,移向他這個秀木于林的親弟弟,挑釁般勾了勾手,“我給你一個機會,殺了我,萬事皆休。”
“退下!”此話一出,安雄龍心知不妙,急忙呵斥,但早已羽翼豐滿的安純,豈會再聽他的阻攔,當即身形一閃,只身沖了上去。
這些年來,安純不僅在經商一事上頗受贊譽,更是身負一身武學,為求實力,他不惜親身做實驗,注射了大量強化藥劑,這就使得他的身體強度,遠超普通暗獵者。
面對來勢洶洶的安純,安豪仍是面不改色,輕描淡寫的從棺槨上躍下。
安純一步跨出,拳頭之上風聲大作,呼嘯如龍吟,這一拳之威,甚至讓安雄龍也大驚失色。
安豪眼角一凝,一手握住棺槨板,竟是生生將厚達十厘米的棺材蓋抽出,只見他腰身擰轉,雙手握住邊緣,掄起重達半噸的鋼化玻璃砸向安純。
什么是不動如山,動若雷霆?這便是了。
安純眼角抽搐,他的拳頭在這一擊面前好似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撕心裂肺的骨裂聲被鋼化玻璃掄起來的風聲掩蓋,親弟弟的棺材板狠狠撞到安純身上,使得他整個人倒飛而出,撞在身后十米外的墻壁上,口吐鮮血。
戴巧榕失聲尖叫,好似白日見鬼,不復往昔雍容典雅的貴婦形象。
安豪猶不滿足,他面帶笑意,拎著棺材板一步步走向倒地不起的安純,鋼化玻璃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吱吱聲,好像老鼠在啃食人的骨頭。
這些年來,因為做了無數實驗,安純的身體已經逐漸崩潰,為了延續生命,他不惜在貧民區內捕捉貧民,像養狗一樣豢養他們然后生生抽取他們的骨髓,血液,甚至剖取臟器。
這些事情,安雄龍不知道嗎?
怎么可能不知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安雄龍面色悲苦,有氣無力道:“饒他一命吧,我答應你就是。”
安豪頭也不回,直直走向安純。
“晚了,早告訴你我的耐心有限,現在都得給我死。”
他就這么一步步走到安純面前,將棺材板舉過頭頂,帶著風雷之勢一遍又一遍的砸下。
鮮血四濺,人間地獄。
親眼目睹兒子慘死的戴巧榕面無人色,已經精神崩潰的她癡癡爬向安魯烈的遺體,口中念念有詞。
“不,不,不!不該是這樣的,我才是安家最后的主人,我才是笑到最后的那個人,安豪這個廢物怎么可能扭轉局勢?這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安豪眼神憐憫,隨手將棺材板扔出,砸斷了這個女人的雙腿。
他改變主意了,不讓她死,而是讓她活著,他要將戴巧榕的住處建在安純與安魯烈的墳墓中間,讓這個女人好生享受一下何為天倫之樂。
安豪嘴角彎起,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詭譎的氣勢,好似超脫于世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