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貓大鼠左手握右手,笑容靦腆,能得到裴彩旗這般評價,他心里到底是開心的,畢竟裴彩旗可是他們男生中公認的女神。
只是下一刻,吃貓大鼠便收斂了笑意,埋下腦袋,不敢搭腔。
原來是飛景一只手偷偷抵在了這個不知悔改的家伙的腰間。
飛景瞇眼笑道:“其實我和吃貓大鼠出力不多的,主要是天酒功勞最大,有好幾頭兇獸都是她最后補刀。”
裴滿空想起之前在臺上的那位溫婉女孩,不禁稱贊道:“小姑娘確實有一種別樣的韌性,和天闕那老家伙年輕時很像,看著不聲不響,但總能帶給旁人意外之喜。”
“那可不是,負責帶領我們的老師,對天酒可是喜歡呢,還送給了她一套昂貴的飛行器。”飛景聲音溫柔,端莊大方,看起來人畜無害。
但吃貓大鼠聽得出來,這女人是在憋著壞呢。
“哦?”裴滿空有些驚訝,雖然在裴家看來,一套飛行器算不得什么,只是一位無甚名聲的暗獵者,竟然也會出手闊綽?
裴滿空問道:“我聽聞那名暗獵者代號囹圄,不知道今日有沒有來到現場?讓我去拜訪拜訪。”
飛景嘆了口氣,頗為惋惜道:“將我們送回地下城后,他便去獵殺地級兇獸了,所以這次沒能趕上。”
吃貓大鼠強行憋住笑,飛景真是什么謊都敢撒啊,居然連獵殺地級兇獸這種荒唐話都能說得出來。
饒是在一旁不動聲色的裴彩旗,也是瞪大了眼睛,張開櫻桃小嘴,吃驚道:“地級兇獸?難不成此人是別城的影獵者?”
地級兇獸的強悍自不必多說,整個九川學院,目前只有都水一人可以單獨獵殺,巔峰時期的天闕自然也可以,不過現在老院長年紀已大,冒不了這種險。
而暗獵者中,聽聞那位代號楚刀的影獵者也有這個實力,不過此人如今深陷泥潭,還不知道能否自救。
飛景搖了搖頭,有些驕傲道:“不,囹圄也是我們九川人,而且暫時只是位普通的暗獵者。”
聽聞此言,裴滿空正色道:“如果有旁人協助的話,倒還有幾分可能,倘若他只身一人前往,恐怕兇多吉少哦!”
裴滿空對此人愈發有了興趣。
能帶領三位初出茅廬的學員,在半月內獵殺五頭兇獸而毫發未損,已經是一個不小的奇跡,這之后竟不做休整,直接去獵殺地級兇獸,不可謂不膽大包天。
“你們可知他姓甚名誰?”雖然知道這么做有些無禮,但裴滿空還是忍不住問道,他怎么沒聽說九川出了這么一號人物?
打從一開始,飛景就在等著這一出,當下故作猶豫,半晌過后才不顧吃貓大鼠勸阻的眼神,輕輕吐出兩個字。
“邊月!”
一石激起千層浪!
裴滿空驟然心神大震,老人身形顫抖,搖搖欲墜。
裴彩旗亦是大驚失色,本就白嫩的臉龐更顯蒼白,她慌忙攙扶主裴滿空,仍是不敢相信剛剛聽到的兩個字。
飛景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微笑著將那個名字再說了一遍。
而這一次,即便是吃貓大鼠,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意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