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彩旗面露惋惜之色,有些失望的垂下腦袋,那副柔弱委屈的模樣,簡直要將吃貓大鼠的心都揉碎了。
飛景心中冷笑,加重腳跟力道,踩得吃貓大鼠齜牙咧嘴,卻又不敢發出半點動靜。
裴彩旗深吸一口氣,適時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師兄師姐了,咱們改日再聚。”
飛景點點頭,微笑道:“我就不送了,彩旗師妹路上小心一點,你這么好看,穿著又如此艷麗,很容易被人跟蹤的,上次我就跟蹤了一個,可惜被對方逃掉了。”
裴彩旗笑著擺擺手,“師兄師姐再見。”
“再見再見。”吃貓大鼠笑著回應。
裴彩旗剛一把門關上,吃貓大鼠便忙不迭地跳起來,盡量遠離飛景,一臉小心警惕道:“光天化日之下,我勸你不要太殘忍,免得被人抓住把柄,將你當做母老虎。”
沒了旁人在場,飛景不用再端著,她瞇眼瞧著吃貓大鼠,陰陽怪氣道:“一口一個彩旗師妹,叫的真親切啊,我怎么沒聽你說幾句天酒師妹呢?”
吃貓大鼠義正詞嚴道:“天酒與我同一屆,叫師妹不妥,很不妥!”
飛景冷下臉,指著身邊吃貓大鼠剛剛坐過的位置,命令道:“滾過來!”
吃貓大鼠搖搖頭,打死不過去,過去就得被打死。
飛景面有慍怒之色,沉聲質問道:“將裴彩旗當成好人了是吧?”
吃貓大鼠最怕飛景這副表情,就像一座注滿水的深淵,誰敢靠近,便得一頭栽進去,再難爬起。
他連忙搖搖頭,“沒呢,沒呢,只是當做普通同學而已。”
飛景警告他道:“近些年來,裴家風評如何,不用我如何贅述吧?只說邊月父母與裴家的那份情誼,再怎么不應該,也不至于讓邊月流落貧民區!你以為裴彩旗不清楚這些事嗎?但貧民區的那幾年,裴彩旗有去看過邊月一眼?裴家有去送過一點物資?”
“就連裴家的仆人,過得都比邊月好!”
“你摸摸你那豬腦子,如今裴彩旗對邊月這般上心,難不成真是良心發現了?你那豬腦子真能開出花來?”
飛景接連質問,使得吃貓大鼠唯唯諾諾,左手摳右手,右手摳左手,眼睛使勁盯著地面縫隙,不敢搭話。
飛景瞥了眼裴彩旗喝過的飲料,心中火氣蹭蹭往上漲。偏巧此時吃貓大鼠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嘟囔了一句,“之前看你對邊月也不怎么友好啊,也就我和他聊得開……”
飛景順手抄過那瓶飲料,就要往吃貓大鼠腦袋上砸去。
吃貓大鼠自知失言,一個滑跪,滾到飛景身前,抱住她的大腿拼命認錯。
恰在此時,滿臉笑意的天酒推門而入,瞧見這番景象不禁大為錯愕,她似乎誤會了什么,臉色緋紅退了出去,還將房門帶好。
飛景一拳捶在吃貓大鼠頭頂,又羞又怒道:“滾去將天酒請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