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九公被散宜生說中心事,滿面羞愧言道:“大夫所料不差,當時土行孫被申公豹舉薦到我麾下,不為我重用,初為督糧官,后因本帥在戰場失利,改為先鋒官。首陣擒了哪吒,二陣擒了黃天化,我見他屢次取勝,設宴為其賀功,酒席宴前,他口出狂言:元帥,明日末將把姜子牙和武王一同擒來,到時班師回朝。彼時我只當笑談,一時酒后失言,許他:你若取了西岐,我將嬋玉許配于你。今日他已然被擒,安能作數,令散大夫白來一趟!”
散宜生笑道:“元帥,此言差矣,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何況是婚姻大事,更不可兒戲。那日元帥對土行孫許諾,土行孫信以為真,土行孫對天下人說了,天下人信以為真。到時人人以為鄧元帥要嫁女,卻沒人相信此乃元帥的權宜之術,為國家不得已行此違心之舉。日后令愛的婚事只怕要淪為笑柄,元帥乃成湯征西元戎,一旦傳揚出去,三尺兒童不能再奉命,何況五萬將士呢?”
鄧九公被散宜生一番搶白說得無言以對,只見大將太鸞此時上前,附耳對鄧九公言道:“元帥可如此這般……,不失為一條妙計。”鄧九公聞言,轉怒為喜道:“散大夫之言乃金玉良言,末將本該立即決斷,卻因小女自幼喪母,幼而少教,我此時一旦同意,卻怕小女到時不肯。就請大夫先回去,容我與小女商議一番,再令人去城中回復大夫。”
散宜生聞言只得告辭,鄧九公只送出轅門外。散宜生進城,將鄧九公一番言語從頭至尾對姜子牙講說一遍。姜子牙撫掌大笑道:“鄧九公此等拙劣之計,怎能瞞得過我!”懼留孫笑道:“且等他自投羅網。”姜子牙言道:“勞煩散大夫,若鄧九公派來人,立即告知于我。”散宜生退去不表。
且說鄧九公與太鸞言道:“適才乃是權宜之策,為今之計又該如何處置?”太鸞言道:“元帥,明日可差一位能言善變之士,進西岐城,就說:昨日元帥到后營,與小姐一番商議,小姐已然應允,卻提了個條件,說兩國相爭,只恐不足為信,要姜丞相親自到成湯大營下聘,小姐方肯出嫁。到時,若是姜子牙害怕不肯前來,此事只能作罷;若是他肯親自前來下聘,必不能攜帶許多將官,如此一來,他一個皓首匹夫,只等我等將他活捉;若是他率領將佐前來下聘,元帥便出轅門迎接,將他迎進中軍設筵款待,將隨行將官調開,預先埋伏下驍勇之士,以元帥摔杯為號,擒拿老兒如同囊中取物。西岐失去姜子牙,不攻自破矣。”
鄧九公聞說大喜道:“將軍之言,真乃絕妙之計也。將軍是隨機應變之人,就勞煩將軍明日親自前往,大事可成也。”太鸞言道:“末將不才,愿往西岐誆姜子牙入營,屆時無需再苦爭惡戰,便可成功奏凱回朝。”鄧九公聞言大喜,一宿無事不題。
次日天明,鄧九公升坐中軍大帳,命太鸞進西岐城為女兒說親。太鸞辭別鄧九公,乘馬出營,來至西岐城下,對守城官將叫道:“我是成湯先鋒官太鸞,奉鄧元帥之命,進城拜見姜丞相,煩勞通報一聲。”
守城軍兵來至相府,報與姜丞相:“城下有湯營先鋒官太鸞求見,請丞相定奪。”姜子牙聞言,對懼留孫笑道:“道兄,魚兒咬鉤了。”遂即吩咐左右道:“將來人速與我請來!”軍校來到城下,將城門打開,對太鸞道:“丞相有請。”
太鸞連忙進城,來至相府甩韁下馬,來至銀安殿前,姜子牙與懼留孫降階相迎。太鸞控背躬身道:“姜丞相在上,末將不過鄧大帥馬前一員小卒,豈敢受丞相如此厚愛?”姜子牙言道:“將軍不必過謙,此乃賓主之禮。”
太鸞聞言再三遜謝,方才就坐,彼此寒暄幾句,姜子牙言道:“前者老夫將土行孫擒獲,本當斬首示眾,彼時土行孫再三哀求,說鄧元帥與他曾有牽紅之約,我被他求的一時心軟,命散大夫去拜見鄧元帥,倘若鄧元帥當真有意將愛女相許,老夫便將土行孫放回,讓他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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