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城內有‘鬼’。”柯白面色嚴肅,緊盯著燕六,當時燕六與熊妖交手并不知道城上另有人袖手旁觀。
燕六也是點頭,但是他并不知道城中有何人從中作梗,但身為江湖人敏銳的嗅覺還是讓他察覺到了非一般的事:“可讓我奇怪的事,為何那人有傷熊妖之力卻無斬其之心放其在青州附近肆意妄為?”
“你去查了,又為何問我?”燕六放下籃子,坐在了對面。
柯白嘆了口氣,心中不覺有些氣餒,昔日仙人廟中遭遇慈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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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視也未如此的恐懼和絕望,只是一入了這人間,仿佛一切都成為深淵的誘餌。
“你想怎么做?”燕六抿了一口小二上的酒,又搖搖頭:“不好吃,不如我家的。”
柯白瞪了燕六一眼,緩緩開口:“我們除不盡妖魔之患,更掃不清這人道的罪惡,不如放他歸去,袖手旁觀。”
柯白似笑非笑,有些喪氣但無氣餒。
燕六嘆了口氣,也想起自己最初進入江湖的時候,也曾遭遇了人間疾苦,也曾想過視而不見,所以他才在青城住下,他覺得這里沒有糟粕,更為寧靜。
但他也沒想到,風總不會停止。
燕六搖搖頭:“我之前也算是一個俠客,雖沒有仗劍天涯,但也是見路不平便一劍斬之,即便是現在,我也沒有對前半生有過任何的懊悔,當是率性而為不負于天地。”
柯白見到了那個自稱三圣山行走的道人,,但對其坐山觀虎斗的行為表示疑惑,堂堂高門座下,豈能趨之以利害?視烽火狼煙于不顧?
“我需要那仙丹。”
“這世間哪有什么仙丹,我拜上三圣山,修的也不過是些人間道法,連一只妖王都對付不了,而我的那些師尊又能抗衡幾只妖王?都是虛妄。”
“孩子,司無家百年的興亡怎能毀于一旦,更不能毀于我之手。”
“我看你心已生惡念,難再為人。”
“我是司無家的最后一個孩子,生于子君年,十歲上三山求道,已有十幾年,修得道法渾然一體,本是天上人,誰曾想,落了凡塵,成了插著羽翼的家禽。”被困于青城已有五年,難走出一步。
柯白注視著眼前的道士,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就仿佛眼前人的這身道袍似乎并不合身,小了許多,以至于露出了腳踝,袖子也短了許多。
道人似乎看出柯白的疑惑,便解釋道:“這是之前在山上穿的道袍,到如今確實有些小了。”
“下山走的急,就沒來得及換,沒想到,這一過就是五年。”誰又能想到當初那個意氣風發,渾身朝氣的修道者子自下山之后便成了如今的俗家子弟。
柯白聳聳肩,壓下心中的煞氣,渾身散發的黑色氣焰也逐漸消散,眼前人沒有殺意,他能感受到
“仙人廟?”道人觀柯白生氣,非是一般修道者,其體內有一股極其特殊的煞氣,像是頑固糾纏在他的體內。
還有那把刀,這讓他想起了少年時在山上遇見的那個大魔頭,搶了他山門無數典籍,連傷數位客卿的和尚。
似佛非佛,似魔非魔,那股子煞氣如出一轍,很顯然,這位上門
“沒錯。”柯白點點頭,仔細打量眼前的道士,秀美,月牙眉,精致雙瞳,只是有一股積深已久的頹廢感,但全身的氣質渾然天成,絲毫不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