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上的佛魔可還在?”道士瞥了眼柯白手中的斬妖,心中了然,那刀的煞氣他離得遠遠的都能聞到,若不是有刀鞘封住,只怕十里之內必有天災。
“在也不在。”柯白依舊很尊敬他的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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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至少在他看來雖然師伯成了舉世的大魔頭但其依舊是前輩。
“也是,吃了三十年的人,怎么容易死?”道士又瞥了眼站在身后的自家父親,唏噓不已,沒想到的是自家父親也成了吃人的“魔”,視人命如糟糠的“妖”,他也并非不想殺那只熊妖,只是交手一二后發現那只熊妖并不簡單,似乎背后有另有其人。
柯白嗤笑搖頭:“我不是佛門中人,也不以佛子之徒自居,倒是你,這一身的道法真是白學了,想必那大妖也是你擊傷的?”
“不然誰能約束那它?那大妖似乎在哪得了修為,正在邁入妖王的路上,幾日前我與它在城外相遇便出手圍殺,但有旁人作梗,最后只得草草了之。”道人滿臉漠然,似乎對于前日大妖進城并沒有過多的關注,甚至都不愿提及。
“但昨日那大妖入城,你明明知曉,并且在城上旁觀,為何不出手相助?”
“殺妖不是我的事。”顯然道人已無心多言,催促著讓柯白離去。
最讓柯白不解的是,眼前人明明有能力阻止事情,可為什么就如此袖手旁觀?
這天下事哪那么好解決的?道士笑笑,抽出夾在腋下的拂塵,凌空劃了一道符。
“此符可幫你找到那只大妖,你先斬掉那大妖再來問罪也不遲。”
柯白點點頭,看著那道符進入他的身體,倒是沒有什么奇怪的感覺,只是能感受到一股指引的力量,在引導著他往目標附近靠近。
雖然那只大妖受了傷,被斬妖一刀砍傷了腹部。
但仍是個不小的威脅,要趁其病要其命,不能放任其恢復傷勢,再加之道人所說其中還有旁人作梗,還是小心為上。
“你的心不靜,自有塵埃。”柯白瞇著眼睛視線繞過道士,打量了一圈,抽身而去。
道士也沒反駁,柯白卻是說的對,他如此狀況之下,心魔滋生,心境不穩,最為山圣山的得意門徒如今也有些瞻前顧后,難以自制。
若不是教義在心中屢屢浮現恐怕他早就走火入魔了。
最讓他在意的是他雖然斬不了一只妖王,可區區一只大妖卻讓他廢了心神,那只大妖很特殊,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他同樣也希望柯白能出手將起抹殺。
他父親是為貪念,他是為人倫,兩者并不矛盾也不對立,但就在其二者之間,道人難以自拔。
但這并不能成為背叛世道的理由,這不能成為身為一個修道者卻置身事外的原因。
道人長嘆,渾身乏累,他在三圣山從未感受到如此多的惡意,下山幾年卻變成了曾經唾棄的人,他也想著改變,但是他父親司無流總以生身之親將他束縛,左右為難。
“妖族之類,乃人族之疾患,若口生瘡,背生瘙癢之痛,難以去除,若想根治,非下猛藥不可,非釜底抽薪不為。”柯白以往聽章鴻與張楚生談論時總覺得人間的妖不過是一劑良藥的事,但如今遇到的卻超出了柯白原本的想象。
其中人與妖的交纏讓他難以分辨。
是非顛倒黑白不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