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右羽林衛的防衛任務最晚也是半個月以前,問題根本就不可能出在這只隊伍中。
正在盧靜章沉思之時,魏孝元也到了。
魏孝元是一個面部表情很豐富的人,看起來十分熱情,要不是他一進門,李多祚就介紹了盧靜章的身份。
他恐怕會拉著盧氏嬉笑起來。
不是一個責任心很強的人,辦事恐怕不是很牢靠,這是盧靜章對此人的第一印象。
“魏旗官,根據花名冊上的記載,三天前的夜里,也就是太子殿下回宮的前一夜,是不是你負責天津橋附近的守衛?”
“少卿說的沒錯,就是下官負責的。”
“我問你,當天夜里,有一伙狂徒闖入皇城,于天津橋前縱行不軌,你可有發現?”
“沒有,沒有發現。”魏孝元睜著迷迷瞪瞪的大眼睛,真讓盧靜章懷疑,這樣的人,他能做好警戒嗎?
“太子遇襲,就是歹人在那一夜作的惡,你身為主將,怎么會沒有察覺?”
“你到底是怎么做的事!”
李多祚聲如洪鐘,現在又怒氣上涌,說出來的話都跟炸藥似的,邦邦邦的,砸的魏孝元頭腦發暈。
他雖然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問題,可就在這一刻,他終于知道,昨日太子遇險竟然和自己的失職有大關系。
一時之間,股顫不已,連站也站不穩了。
忙求饒道:“盧少卿,下官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他帶著哭腔,臉上也再找不到嬉笑的表情。
看起來不像是在演戲。
盧靜章又道:“我且問你,那一日晚上,你是如何巡邏的,為何歹人可以乘著馬車進入皇城,如入無人之境?”
“歹人?我實在沒有發現有什么歹人啊!”
這個一問三不知的態度,讓盧靜章大為火光,他就不相信魏孝元會什么都不知道。
李多祚插嘴道:“你也別光顧著否認,我問你,當夜你值勤的時候,就沒有什么奇怪之處,你不要著急,好好回憶一下。”
“奇怪之處,這……”
要是這么說,還真就有不少。
只是,現在這件事顯然和太子遇險有直接關系,魏孝元怕惹禍上身,吞吞吐吐的,不愿意直說。
李多祚一看他那副慫樣子就火了。
“我告訴你,你今天不說實話,就說明你就是歹人的內應,抓不到主謀,我就把你送到大理寺問罪,你自己看著辦!”
“李將軍,我真的不是內應啊,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要說怪事,也確實有一些。”
于是,他就把當日在城門前聽到的,天津橋前的一小陣騷亂講明了,盧靜章回憶,看來,這就是劉成所說的,他們在天津橋前短暫爭吵的時候。
“你既然聽到有人吵鬧,為何不上前查看!”李多祚這時的語氣已經很憤怒了。
要不是還有盧靜章在場,他恐怕就要拿起鞭子抽他了。
現在只能忍住怒火,試圖用眼神殺死這個糊涂蛋。
“我,我也是才來沒幾天,還,還不熟悉情況。我見橋上沒有動靜,就懶散了一下。將軍,少卿,請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內應。”
拋開他哭哭咧咧的嚎叫,盧靜章察覺出了一點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