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記得,你們是半個月才輪換一次,你怎么說你是前幾日才來的?之前你在哪里當差?”
“按照輪換應該當值的旗官根本不是我,我只是臨時頂替而已。”
臨時頂替?
還可以有這種操作,盧靜章疑惑的看了李多祚一眼,實在想不明白,羽林衛中的管理,竟然可以如此混亂。
“我想起來了,”李多祚拍拍腦門,如夢初醒,叫道:“之前是陳醒,陳旗官是不是?”
“李將軍,盧某不明白,接替你掌管羽林衛的人,不應該是你指定的嗎?你怎么會才剛想起來。”
“盧少卿,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
按照現在羽林衛的規模,大概每一只軍隊都有五千人左右,頭領就是羽林將軍,其下,又有旗官六名。
若主將在外,無法主事,就由六位旗官輪流執掌羽林衛事務。
所以,按照正常的輪換規則,本來這幾天應該是輪到陳醒,陳旗官統領。
魏孝元的排位,還在后面。
幾個旗官之間,相互替換也是常有的事,大家都不以為然。
“這么說,是他找你換的?”盧靜章問道。
“是的,他說家里老父病重,想回去照看幾天,我想這也不是什么難事,我們以前也經常替換的,所以,也就答應了。”
聽他一席話,盧靜章明白了,看來,這個魏孝元是被人給利用了。
這羽林衛中的旗官共有六位,為什么陳醒只找了他頂替自己,而不去麻煩別人。
一個是因為他是老好人,肯定會答應,一個是看他平時迷迷糊糊的,萬一真出了事,陛下一怒之下,還真的有可能不經調查,就把他給斬了。
魏孝元是一個很好的替罪羊人選。
“那這個陳醒,這些天來就沒有來當過差嗎?”
“沒有,這幾天一直沒有看到他。”
這就對了,看來是擔心東窗事發,干脆跑掉了。
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能跑到哪里去?
再者,這個陳醒又是什么人?
究竟是誰指使他這樣做的?
不管是盧靜章還是李多祚,在這件事上的認知都是相同的,一個小小的正七品旗官,不敢謀害太子。
肯定是有人和他勾結,故意指使他這樣做的。
“看來,真正的內應,就是這個陳醒了。”
“可是,這陳醒帶領的羽林衛負責的是內皇城的守衛,那馬車又是如何從外城進入內城的?”盧氏又疑道。
顯然他對羽林衛的運行機制,很不了解。
這個問題難不倒李多祚。
自從魏孝元明白由于自己的失誤才造成太子受驚之后,沒有問話,他就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現在事實清楚,他不是內鬼。
可即便如此,他也是提心吊膽,畢竟,事情是出在他的任上,說不定,就是解釋清楚了,他還是難逃一死。
他想到了自己嬌美的妻子,還有幼小的一雙兒女,那等待他奉養的父母。
若是自己栽在這件事上,他們可怎么辦啊!
所以,還是干脆閉嘴,別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