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韓非之后,三人結成同伴一路向著韓國前進。
多了一個累贅,一行人的速度并沒有減弱多少,原因無他,韓非終究是不大需要自己走的,他的那匹大白馬是絕佳的代步工具,它過山川河流如履平地,可日行千里,是馬中勞斯萊斯。
李長安那兩匹老馬最多算是老舊的家用面包車。
韓非受了一場涼又大醉了一場,現在身體有些不適,全身虛弱無力的趴在他的馬背上挺尸。
原本就就體弱的韓非被這一路的顛簸折磨,精氣神差到了極點,面色枯黃,身體消瘦,整個人失去韓國九公子的風采,變得毫無光彩,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衣服,恐怕會被認為是哪里逃難來的饑民。
按照驚鯢的話來說,韓非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就一個字,虛,就算是他身體好的時候她用一把匕首就能殺他一百回。
面對虛弱的韓非她并沒有過多的同情心,過往的黑暗早就把她的憐憫消磨的一干二凈了。
她并不在意他的死活,她也從來不愿意多管閑事,要不是李長安說留著他還有用她根本不會讓韓非加入隊伍。
現在她愿意暫時接受韓非只是因為他是李長安的朋友,僅此而已。
常年的殺手生涯讓她對任何陌生人都充滿警惕,誰知道他們會突然做出什么,就算是在背后捅你一刀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在開始看到身體虛弱的韓非時,驚鯢瞬間把他當成和六國其他驕奢淫逸的王族子弟一樣的人。
驚鯢可以不管,但是李長安不行,上吐下瀉的韓非累的李長安不得不化身醫生給他忙前忙后的找草藥治病。
身為道家人,總要什么都會一點,道醫在很長一段歷史中都名聲不小,也在史書上留下了厚重的一筆,所以李長安自然也會一點粗淺的醫術,算的上是二流醫生。
至于說為什么不讓生病的韓非進入馬車休息一下,就算不說現在男女之防的問題,春秋戰國時期的男女關系還沒因為禮法的禁錮搞到那種看一眼都不行的地步。
現在的風氣還是比較開放的,以后將人性禁錮到極點的禮法簡直就是嚴苛的教條。
單是韓非身上的味道就讓人受不了了,一身酒臭,他現在又不能碰涼水,那味道是極致的酸爽啊,搞得李長安都后悔給他酒喝了。
再說了哪個男人愿意讓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同處在一個密閉空間內,他還沒有自己給自己找刺激的想法。
莫說你是韓非,就算你是柳下惠我也不可能同意。
也許是李長安體會不到柳下惠這位正人君子的意境,如果是有一個女子坐在他的懷里他肯定是做不到坐懷不亂的,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只能說明兩個問題,一是女子太丑,貌似如花,而是李長安再起不能。
所以說李長安對柳下惠先生還是極端佩服的,能人所不能就是一種超凡。
李長安不是道德君子,但不代表他不喜歡道德君子,這天底下終歸需要這樣的人讓這個本就紛亂的世界多一份潔凈之處。
只是不知道他的弟弟怎么會變成日后大名鼎鼎的盜跖,還被那個無情無義的燕丹忽悠著去反秦,到最后把整個墨家都賠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