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李長安和韓非一邊聊著天,一邊很快就走到了馬車近前。
“我的侍女在馬車中,她的剛剛懷了孕,而且怕生,你別驚擾到她。”
“侍女?”這荒郊野外的還帶著個懷孕的侍女?韓非眉頭一挑,臉上露出賤兮兮的笑容。
這時,驚鯢從馬車中探出頭來,迎接正要走到近前的李長安。
目光戒備的盯著韓非,雖然她能夠清晰的感知到韓非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內力,也不大可能是羅網高手偽裝的,畢竟身體素質太差了,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但是她依舊沒有放松警惕,對羅網而言,普通人也是可以利用的殺人工具,毒藥,暗器,也不是沒可能。
靈動的美眸警惕的望著韓非,像是護崽的母貓,她問道:“他是誰?”
“韓非,韓國九公子,荀子的弟子。”李長安介紹了一下韓非顯赫的身份。
說實在的驚鯢有些震驚,在這種荒山野嶺中居然遇到了一國之王的兒子,還是儒家大佬荀子的弟子,怎么能夠讓人不吃驚呢?
不過這位韓國九公子看上去可沒有什么氣度啊,驚鯢疑惑的掃視他一眼,完全不像是位王子,更不想是個儒家弟子。
現在韓非的扮相可不大好,原本華貴的衣袍被李長安在讓它勉強能穿的前提下撕掉了衣服的邊角,所以韓非現在身穿一身豪華版的乞丐裝,除了布料名貴,衣服本身已經是破破爛爛的了。
他衣服上被撕掉的布條現在還在李長安手中呢。
這就是李長安給他附加的另一個條件,畢竟驚鯢乘坐的破馬車車廂漏風越來越嚴重了,都快散架了,需要修補。
雖然驚鯢本人不會在意這些縫隙露進來的小風小雨,但是李長安還是需要在意的,所以就從他身上弄一點材料了。
韓非對自己的現狀毫無自覺,先是雙手作揖向驚鯢施了一禮,“見過這位夫人。”
雖然李兄說這是侍女,但是你家的侍女長的也太漂亮了吧,美艷不可方物,韓非也不是沒有見過美女,但是真的能夠和驚鯢相比較的還真的沒有,就算是他父王宮中的美人也差了驚鯢一籌。
再說你帶著個大著肚子的侍女到處跑嗎,是誰伺候誰,恐怕是李兄的夫人,只是因為種種原因不能表明身份罷了。
一瞬間韓非在腦海中腦補了許多苦命鴛鴦,倫理道德的狗血大戲。
“李兄,我的酒呢?你答應的,可不能賴賬!”
李長安鉆進馬車中,隨手甩出了三壇酒,三壇酒在空中構成一道弧線又穩穩的落在地上。
這倒是把韓非嚇了一跳。
他手捧著一壇美酒,小心翼翼的解開泥封,酒香四溢,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臉陶醉的表情。
“嗯,熟悉的味道。”
他抬起酒壇子就往口中灌,噸噸噸,美酒打濕了他的前襟,他卻絲毫不在意,一心陶醉在美酒當中。
李長安看著韓非的舉動搖了搖頭,啞然失笑。
他也喜歡酒,只是遠遠不到嗜酒如命的地步。
李長安開始為驚鯢準備魚湯。
鯽魚湯,下奶。
......
夜幕降臨,篝火跳動著成為黑夜中唯一的醒目標識,驚鯢和李長安相互依偎著靠著火堆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