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毅冷哼一聲道:“龍江寶船廠失火,這就是你向本督保證的安然無恙,你自己想一想,這才多久,言猶在耳,你便來告訴本督,龍江寶船廠失火了,本督要你還有何用!”
一臉震怒的楚毅再次抬腳踹在范亨身上。
范亨哀嚎道:“奴婢失察,不敢辯解,還請督主給奴婢一個機會,奴婢定然抓到那放火之人!”
冷冷的看了范亨一眼,楚毅喝道:“給我滾去查,不管是什么人,若是查不出的話,你就不要來見我了。”
范亨叩拜楚毅,退出了春秋別院,沖著李英等一眾手下尖聲喝道:“給咱家去查,哪怕是掘地三尺,咱家也要將放火之人給挖出來。”
在范亨離去之后,原本一臉怒容的楚毅這會兒卻是神色平靜,哪里還有方才那副震怒的模樣。
這會兒安置好了楊琉璃的曹少欽出現在楚毅身旁,目光自遠處收回,顯然方才楚毅訓斥范亨的那一幕被曹少欽看在眼中。
只聽得曹少欽低聲道:“督主,范公公未必能夠找得出放火之人……”
楚毅淡淡道:“南京遠離京師,相隔千里之遙,范亨日子太悠閑了,只怕都忘了他的職責了。”
說著楚毅冷聲道:“若非是念及昔日其對本督有提拔之情,單單他此番失職,本督便可砍了他的腦袋。”
無論是曹少欽還是齊琥都沒有說話,因為楚毅對范亨真的是很是寬容了,也真的是念及昔日情分,也不看看當初地位尚且在范亨之上的王岳如今落得何等下場,而范亨,若非是有楚毅念及舊情照拂的話,可能早就如王岳一般被人弄死了,又怎么可能如現在一般在這南京城當中執掌大權,安享榮華富貴。
轉身走進書房當中,齊琥還有曹少欽以及被驚動了的唐寅、方立幾人也都進入到書房當中一個個立在一旁。
楚毅坐在那里,輕輕叩擊桌案,目光落在方立身上道:“方立,你素來足智多謀,你且說說看,此番縱火燒了龍江寶船廠的那些人,本督要如何處置才是?”
方立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后當即上前一步向著楚毅恭敬一禮道:“回督主,依屬下看,對付這等無法無天之輩,唯有一個字,殺!殺他個人頭滾滾,血流成河方可。”
唐寅不禁看了方立一眼,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之色,楚毅注意到唐寅的神色不禁向著唐寅道:“唐寅,你可有什么不同的見解嗎?”
唐寅連忙道:“督主,方立所言的確是一個法子,然則治標不治本,伯虎生在江南,深知江南這一灘渾水到底有多深,督主想要開海,所要面對的不是一家兩家那么簡單,而是數十上百,乃至更多的同海貿有著密切聯系的家族,這些人在江南之地交織成一場大網,絕非是靠殺戮便能夠摧垮的。”
楚毅微微頷首道:“那你可有什么應對之法?”
唐寅眼中閃過睿智的神光道:“其實督主心中怕是已經有了主意,伯虎斗膽建議督主分化拉攏,唯有如此,方可在這一張大網之上打開一個缺口,否則只會激起江南變故。”
贊賞的看了唐寅一眼,方立雖然才學不差,然則卻是偏重于陰謀算計,而失之于堂皇正道。
正如唐寅所說,單單是靠殺戮是不行的,一手大棒,一手胡蘿卜,拉攏、分化、打壓,如此方才是解決之法。
不過在拉攏、分化之前,一場血腥的殺戮那是絕對不可避免的,唯有將其中最為激進的一批硬骨頭給鏟除了,如此方才能夠施行拉攏、分化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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