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心里咯噔一聲。
這女子還真不是人啊!
我特么...
要不要這么玩我?
一時間,他后背發涼,渾身打顫,隨后強自鎮定。
“先生,奴家真的沒有惡意...”秦蒹葭再次開口。
鬼特么才信你沒有惡意!
孟川深呼吸一口氣,想要喊人救命。
但是轉而一想,誰能救自己?靠附近鄰居?這不現實。
從縣衙里買來的那些符箓,真就沒啥卵用啊!
哪怕起點效果也是好的啊。
“奴家知道先生乃是小說家,所以,今夜拜訪先生,只是想讓先生將奴家慘死的遭遇寫出來而已,奴家成鬼日久,從未害過良人性命,先生盡管放心。”
秦蒹葭道出自己的來意。
讓我寫文?
寫她的經歷?
大晚上來此就是為這事?
等等...
從未害過良人性命?
她對良人怎么定義的?
嘶。
孟川汗毛倒豎,“姑娘,城中寫雜文的人頗多,為何非要來找在下?”
“可是他們都沒有先生您的名氣大啊。”
秦蒹葭認真道。
只是名氣大么?
孟川就知道,出名不一定是啥好事。
“先生,奴家這便進來了。”
秦蒹葭穿墻而過,帶來一陣妖風。
張貼在墻上的符箓頓時自燃起來。
見到這一幕,孟川心中驚駭至極。
秦蒹葭耐心解釋道:“先生放心,您貼的這些符箓,不會對奴家造成影響的,這些符箓,只對修為低下的鬼魅管用,也就是那些剛剛成為鬼魅的邪祟。”
壞就壞在對你沒影響…
這特么!
孟川不自覺倒退兩步。
“姑娘,你為何執意要在下寫出你的遭遇?對你有何益處?想通過我的筆為你伸冤還是...”
一時間,他聯想到了很多。
秦蒹葭掩嘴一笑,“先生就是先生,果真不是泛泛之輩,常人見到我剛才那般動作,估計早已被嚇得失魂落魄,可是先生仍與常人無異。”
我...
此時此刻,孟川很想爆一句粗口。
神特么與常人無異,我只是腿軟的不夠明顯而已!
緊接著,又聽秦蒹葭淡淡回應道:“奴家請先生執筆寫出奴家的一些悲慘遭遇,并不是為了伸冤或被他人知曉,從而能對奴家憐憫一二。而是先生乃浩然之士,通過先生的筆寫出的文章,能消奴家心中怨氣,在奴家轉世投胎之后,通過這篇文章,也能讓地府的陰差們不至于過多為難奴家。”
嗯?
我寫的故事,還有這作用?
他瞬間想到趙懷安托夢的事情。
莫非這女子說的是真的?
我寫的文章,不僅可以消怨氣,助她入輪回,還能讓陰差不為難于她?
等下...陰差?
嘶。
孟川聯想到了詭異莫測的事情,忍不住地再次倒吸一口冷氣。
惶恐過后,他想到了某些關鍵點。
首先,自己身上有浩然之氣,符合女子口中所說的浩然之士,因此寫出的文章會有些神奇能力?
其次,將她的遭遇寫成故事,可能就相當于是一份狀紙或者投名狀?
要真是這樣,倒是好理解了。
整個方與縣內,擁有浩然氣的小說家,估計除了自己以外,再也沒有他人了。
這可能也是對方非要執意找自己來寫文的原因之一。
只是...
“你說我乃浩然之士,是因為我體內有浩然氣?你在來之前,莫非就已經知道,我有浩然氣?”孟川詢問道。
秦蒹葭正色道:“此前聽到一位故人說過先生身上有些莫名氣韻,奴家猜測,這很有可能就是浩然氣。”
“這位故人,先生其實也認識。”
我認識?
“誰啊?”
孟川下意識問道。
“那位故人就是席瑟...”
秦蒹葭話音剛落,剎那間,孟川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