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鹿不由得多想,畢竟眼前的男人真的極其出色,在古代這種子嗣觀念極重的情況下,他的存在本身就不合理。
傅奪將摘滿紅薯葉的籃子拎起來,“娘娘多慮了,草民喜歡女子。”
說喜歡秦鹿吧,真沒到那份上,如今是純粹的好奇。
然而傅奪心里比誰都清楚,他不是第一次對一個女子產生好奇,可秦鹿的確是最特別的一個。
她就好似一個寶藏,而且還是層層包裹起來的寶藏。
傅奪享受這種一層層將其剖析剝開后的成就感。
很顯然,太后娘娘目前為止,喜歡的只是他的皮囊。
兩位沒有誰對不起誰,如此相處反而最輕松。
回到莊子里,王嬤嬤帶著紅薯藤下去準備午膳,傅奪也用沉默表示,中午要在這里蹭飯。
秦鹿沒有趕他走,他自然愿意厚著臉皮留下。
他也想試試,紅薯藤的味道如何。
之前族中是有田產的,后來大秦問鼎天下,自此天下國土盡歸朝廷所有,禁止私人買賣,當然你可以租賃。
原先的地主,如今卻似乎都成了佃農,而且農耕地不允許做其他用途。
一旦被察覺有人私自買賣農耕地,一律按侵吞朝廷財產為由,或罰款或收押。
老百姓對此歡呼雀躍,比起租賃地主的農田,到時候每年需要拿出最少七成的糧食來償還,如今種著陛下的農田,每年只需要繳納三成就好。
而且家家戶戶的田產都不少,有些人家中都有七八個孩子,這些田產的產出,足夠他們果腹的了。
王嬤嬤將紅薯葉一一洗干凈,之后用蔥姜蒜熗鍋翻炒,很快就出鍋了。
中午的主食是紅棗小米粥,秦鹿沒有碰這個,小米的碳水極高,她怕長肉,
午膳過后,秦鹿回到房中休息,并招呼傅奪。
傅奪忍著窘迫跟秦鹿進屋,她指著臨床前的七弦琴,“彈奏幾聲,我睡著后你再去休息。”
他沒意見,撩袍坐下。
眼前擺放著一副古琴,琴身看上去頗有些歲月,而琴弦也似有一種讓人心折的氤氳光澤。
旁邊還擺放著一些紙張,上面恰是曲譜。
“娘娘,這是”
秦鹿瞥了一眼,“我著人搜尋來的曲子,你談談看吧。”
拉起被子裹在身上,找了個最舒服也最狂野的睡姿,因是隱藏在被子里,外人看不到。
而且床榻和傅奪之間隔著一張屏風,秦鹿也不怕對方窺伺,他還得敢。
事實上,看到新的曲譜,傅奪也沒有旁的心思。
照著譜子撥弄著琴弦,如此只是熟悉了兩遍,很快悠揚的琴聲便想起來了。
秦鹿贊嘆傅奪的天賦,這簡直就是頂級天賦了。
放到后世,他必然會成為赫赫有名的古琴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