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京都鎮撫司上下,在新的一年將其下轄的差役命名為錦衣衛。
桑九作為鎮撫司總鎮撫使,更換了一身月白色的飛魚服,各地的鎮撫使是紅色,下轄的鎮撫司小同齡是黑色,尋常的錦衣衛則是深青色。
而所有人的佩刀則由欽點的鐵匠歷經數年打造的大批量繡春刀。
當長安城的老百姓看到這群青年,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出來炸街,不少的女子心里免不了春心蕩漾,這道行頭是真的太好看了。
每一位進入鎮撫司的錦衣衛,都會在第一時間測量三位,然后為他們專門定做軍服。
“怎么,你們鎮撫司連旁人休妻都要管”
某戶人家家中,男子憤怒的看著站在面前的兩名錦衣衛。
兩人看著站在旁邊心若死灰的女子,再看旁邊眼神帶媚的盯著自己二人的美貌女子,險些被氣笑了。
“按照大秦律法,夫妻之間只能和離,不能休妻。”
男子一聽,不是阻止它休妻再娶,自然不愿意和錦衣衛對著干,“那我要和她和離,你們何故出面阻攔”
其中以錦衣衛按著刀柄上前兩步,“我們出面,是因為你家中鬧得太厲害,影響了左鄰右舍,有什么事關起門來心平氣和的處理,何至于鬧得天下皆知。”
男子在長安城生活有兩年了,知道他們錦衣衛不能對百姓隨便打殺,也是因為長安城的治安太好,從前對官府的那種敬畏,現在也所剩不多。
“而且按照大秦律法,你妻子并未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若是執意與她和離,須得給她一些補償。”
錦衣衛心底對這個男人很是嫌棄。
發妻給他生兒育女,如今他看上了別的女子,因大秦朝不允許納妾,所以就想著休妻。
更可悲的是,她的子女居然都不愿意站在母親身邊。
原本,兩人覺得或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然兒女的態度作何解釋。
后來聽左鄰右舍的閑談,得知那兩個惡孩子都被祖父母給養歪了,之前男方家里條件不好,娶了她之后,她用自己的嫁妝補貼婆家,可后來嫁妝被婆家上下揮霍一空,再加上這女子對子女頗為盡心,平時管教的有些嚴格。
驟然出現一個對他們縱容的“后娘”,再加上祖父母在背后一番上眼藥,兩個孩子徹底和生母離心了。
他們不會念著生母的好,反而都怨恨生母對他們倆的嚴厲,更親近“寬容隨和”的父親和祖父母。
男人沒當回事,只以為補償不多,再加上現在家里的確有些家底,很痛快的答應了。
女子也知道丈夫不可能回頭了,她想為了兒女留下來,哪怕是沒名沒分。
架不住兒女已經和她離心。
然而到底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血緣哪里是能輕易斬斷,她的心好似被不斷的拉扯著。
不過她也想明白了,丈夫另投她人的懷抱,日后一旦和這個女人生了子嗣,她的一對兒女恐怕很難落得個好。
該是她的一個銅板都不能少,只要有錢財傍身,日后兒女落了難,至少還有個母親在。
“我的嫁妝能要回來嗎”她臉色灰敗的看著兩人。
其中一人點頭道“當然可以,嫁妝是屬于女子的私產,律法中有明文規定,任何人不得擅自動用女子的嫁妝”
“你那里還有嫁妝,你的嫁妝不是都被自己拿出來了嗎”男子聽到這話,臉色大變。
“嫁妝是屬于女子的私產,她愿意拿出來,是因為要和你過一輩子,如今你既然要與她和離,那么就違背了她的初衷,自然是要償還的。”兩位錦衣衛的個子都不低,長得也周正,且熟讀大秦律法。
畢竟是長安城的錦衣衛,若是對律法不了解,也入不了體制。
“那先不和離了。”男子皺眉,懊惱至極。
妻子當年帶了不少的嫁妝,真要還,恐怕要賠上正座宅子都不一定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