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嫌棄太后娘娘呢。”傅奪覺得自己不可能那么不知好歹。
秦鹿眨眨眼,“當初在寺廟里遇到,我就瞧上了你的臉,可你當時是嫌棄我的。”
“”傅奪沉默,良久后,道“那時候,我的確不知好歹。”
兩人面面相覷,隨后秦鹿笑彎了腰。
神婆家中,此時聚集了全村的男女老少。
一些個去了私塾的孩子不在其列。
村正是個大約五十多歲的男人,看面相有些嚴肅,但是面對縣令和縣鎮撫使卻不敢托大。
“祭祀河神是怎么回事,說說吧,誰的主意,祭祀之人是如何挑選的,又是誰和所謂的河神溝通的,河神都和你們說了什么,讓你們做出如此草菅人命之事,之前做過幾次,害死了多少無辜的少女。”
縣鎮撫使開口問道。
旁邊幾位錦衣衛提筆準備做筆錄。
神婆聽到這番詢問,幾乎句句都在針對她,當時就嚇得抖動不止。
鎮撫使見全村的人如同沒了舌頭一般,閉口不言,臉色嚴肅起來。
“如果在這里不開口,那我就只能帶你們回鎮撫司了。我大秦律法明文規定,錯就是錯,一萬個人錯,那就懲罰一萬個人,絕沒有法不責眾,姑息罪犯的道理。”
神婆雖然無兒無女,可她怕死啊。
“大人,真的不干我的事,都是村正大人逼我的。”
村民看到神婆這番姿態,有聰明的已經開始反應過來了。
其中一人看向村正,道“村正,神婆說的是什么意思咱們村是不是壓根就沒有鬧河神”
“什么沒有河神”
“這怎么可能呢,沒有河神的話,咱們隔兩年就送一個女娃給河神干啥”
村正臉色鐵青,“神婆,你休得胡言亂語。”
神婆那里還敢怪力亂神,他們都不知道,當今的太后娘娘可就在村子里呢。
“我沒有胡說。”神婆忍著驚懼,道“二十多年前,你剛當上村正,老村正的孫女就死了,當時那邊鬧得兇,非得讓你找出兇手,否則你這個村正的位子也坐不穩。為了保住你的位子,你找到我,問我是不是江里有河神作祟,我哪里知道,是你說肯定是河神作祟的,我如果你照著你的話說,你就把我趕出村子。”
人群里,一個男子走上前,眼神死死的盯著村正,“羅塘,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兒”
村正忙不迭的反駁,“你別隨意栽贓人,我和你女兒無冤無仇,這個位子更是老村正舉薦我的,我做什么想不開去害你的女兒。”
“那神婆的話是什么意思”男人指著神婆,怒聲問道。
村正眼神冷冽的看著神婆,道“她在栽贓我,早些年她想跟我,我沒答應,所以這些年她記恨我”
“早些年我的確想跟你,但是你逼我胡謅河神的事情也是真的。”神婆知道,此間事了,村中恐怕再無她的立足之地,可自己不能坐牢。
激動之下,情緒激蕩,神婆的手指又滲出了血跡。
鎮撫使看到后,問道“你的手指怎么回事”
神婆全身瑟瑟發抖,雙唇慘白的囁喏道“是,是太后”
她聲音很小,周圍的人幾乎聽不太真切。
可縣令等人卻明白過來。
“小曹,給她簡單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