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才還真不會為了錢財丟了命,忙拱手叨擾。
“早點認清現實,你的胳膊也不會斷。”秦鹿贊賞的一把將人拎起來,“走了,取錢,錢少了你也得掂量掂量。”
周才帶著人來到自己屋子,從衣柜下邊的暗格里取出一個木匣子。
打開來看了一眼,都是十兩一個的銀錠子。
馮婉瑜道“夫人,這里面是四百兩。”
秦鹿將匣子塞到她手里,翹著二郎腿道“繼續,絕對不止這些。”
見對方眼珠子轉個不停,秦鹿抓起一枚銀錠,手掌唯一用力,好看的銀元寶直接變成了一個銀疙瘩。
“我說了,繼續。”她面色微冷,“再敢隱瞞,我要你的命。”
周才“”
娘哎,他這是從哪里招惹到了這么個煞神。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會見色眼開,把這臭娘們搶回來了。
自己沒享用到不說,還要折了自己這么多年存下的老本。
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周才是真的不敢心存僥幸,除非能讓眼前的女人滿意,他的腦袋可不敢和銀錠子比誰更硬。
不多時,秦鹿眼前有多出了一些金銀和票據。
其中馮婉瑜給算了算,銀子大概有四五十兩,金子都有近百兩,銀票更是多達七萬多兩。
“你是府里的大管家”秦鹿抖了抖銀票。
周才搖頭,他只是周氏一族其中一脈的管家,只有周家現任族長身邊的,才是一族的總管。
秦鹿輕笑,眉目溫潤的樣子很是愉悅,“真不愧是世家。”
將所有的金銀和票據著馮婉瑜收起來,她起身往外走。
“走了。”
馮婉瑜捧著沉甸甸的匣子跟在后邊,兩人誰都沒看周才。
這家伙見兩人離開,頓時急了,忙不迭的跟在后邊,一只手臂耷拉著好不可憐。
這些因子可是幾十年的辛苦錢,還有暗中勒索的府城諸多店鋪才存下的。
現在就這么便宜了別人,他心都要疼死了。
站在院中,秦鹿回頭看著他,“兩個時辰就能自動解開,手臂你自己想辦法。日后長點眼,別看到漂亮姑娘就犯渾,日后再被我碰到,保管打的你魂飛魄散。”
上前圈住馮婉瑜纖細的腰身,在周才顫巍巍的眼神中,飄然飛走。
人不見了,就在他眼前那么一晃就消失了。
周才愣了許久,這才忙不迭的去找府醫。
夜風輕柔,馮婉瑜被秦鹿抱著,偶爾借助建筑的力道不斷向城外的方向飛去。
她從未想過從高空俯瞰的夏季夜晚會如此的讓人著迷。
張開嘴想說什么,卻被灌了一腔的風。
“夫人,您怎么會飛”
“這是輕功。”秦鹿再次糾正,“沒聽說過吧”
“嗯”馮婉瑜目視遠處的夜景,“既然夫人有如此本事,何須騎馬。”
秦鹿嘆息一聲,“姑娘,靠輕功出行會累的。”
兩人趁著夜色離開潁川府,在城外五里亭和兩個孩子匯合。
馮婉瑜一時半會緩不過氣,卻把懷里抱著的木匣子交給胡言。
“這是何物”胡言打開匣子,借著馬車上高掛的燈籠,看到里面白花花的銀子,“哪里來的”
“周府的管家給的。”秦鹿將兒子塞到馬車里,“上路了。”
奔雷這邊打著響鼻,踏出蹄子,很快馬車消失在遠處的夜色中。
胡言牽著馬韁,目視前方,“夫人,咱們回家”
“回什么家呀,繞路祁州府。”她可沒忘記那郡王妃派殺手來殺他們。
自己有武功反殺了對方,若是沒有呢
動輒都派人追殺,對生命沒有敬畏之心的臭娘們,不配有活著的權利。
自以為身份高貴,把人的生命玩弄于股掌之間,人渣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