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鹿翻看著銀票,“近八萬兩銀子,咱們的馬車放不下吧”
“”門口的倆人好一會沒開口說話。
韓鏡道“娘想都取出來”
“胡言方才不是說了去取銀子時,對方會克扣一筆。”沒有利息就算了,居然還得倒找錢,她不接受,“不如讓陳景卓幫忙取出來,咱們一塊帶回家。”
他的親妹妹是知府二兒媳,他這個大舅哥去取錢,總不能還克扣吧
秦鹿倒是不懷疑那管家的能力,好歹是周府的管家,知府是周家的女婿,他哪里敢扣下周家的錢。
“按目前最大的五十兩銀錠,一口銀箱可以裝下四萬兩銀子,倒是能帶走。”
胡言對這個很了解。
“那就是了。”秦鹿扔下銀票,“明兒讓陳景卓幫忙都取出來,咱們一塊帶走。”
秦鹿發話,他們自然得聽著。
只是倆人已經開始心疼奔雷了。
“回去就不走陸路了,直接租用陳家的船,走水路。”
聽到秦鹿的話,韓鏡和胡言收起了對奔雷的憐憫。
在馬廄中吃夜草的奔雷“”
臨近半夜,陳家大宅早已安靜下來,只剩下蟲鳴和夜行性鳥類的叫聲。
秦鹿換上深色衣服,束發蒙面,悄無聲息的走出寢室。
“”
剛來到正堂,一眼看到在正堂門口的小身影。
“不睡覺你在這里喂蚊子”秦鹿上前揪住后領將人提起來。
韓鏡困頓的揉了揉眼睛,“我等娘回來。”
“那也別蹲在外邊,老娘把你養得白白嫩嫩的,是讓你給蚊子加餐的”在兒子腦袋上敲了一下,“回房等著。”
“好,娘一定要當心,郡王府可不是好闖的。”
秦鹿看著頭頂的明月,“怎么,龍潭虎穴還是機關重重”
“”胡言嘆息一聲,“娘,嚴肅起來,你說的這些都沒有,但護衛很多。”
“好啦”秦鹿憐愛的揉搓著兒子的小臉,捧起來親了一口,“走了。”
摸著自己嫩呼呼的臉,韓鏡望著消失在夜色中的親娘,一頓唉聲嘆氣,返回房中。
不害臊
進屋驚動了胡言。
“胡管家,我娘知道郡王府在哪里嗎”
韓鏡后知后覺。
“肯定是知道的,不然在夫人出門的時候就該想起來了。”胡言覺得小少爺這就是杞人憂天。
不對呀
他“嗖”的坐起身,“小公子,夫人這么晚去郡王府做什么”
韓鏡看過去,道“去殺郡王妃了。”
他說的輕松,胡言卻覺得后背發涼。
好一會兒,他認命的勾起唇角,“小公子,你是一點活路都不給我留呀。”
知道了這件事,他就被韓鏡看作是自己人了,日后恐怕會參與的更多。
而且胡言心知肚明,這對母子是絕不會給自己后悔的機會的。
就不知是福是禍了。
胡言合衣躺下,“罷了,我本就孑然一身,隨便了。”
內室靜悄悄的。
他沉默許久,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寧公子知曉豈不是要傷心”
“郡王妃是繼室,不會傷心。”
韓鏡的聲音從里面飄出來。
胡言這才明白過來,“夫人這是替人消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