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林中截殺我們的殺手,是這個女人派出去的。你知道,我娘不喜歡吃虧,有了仇,得空就報了。”
“就如小公子所言,夫人如何知曉郡王府的具體位置”胡言納悶。
韓鏡哼笑,“你覺得呢”
這邊胡言想了沒多久,腦子里瞬間清明。
“小公子的意思是,陳大公子”
“除了他還能有誰。”這是韓鏡想到的唯一一種可能性。
“可真是如此,明日陳大公子去取銀子,會不會被看作是買兇殺人”簡直順理成章呀。
“”韓鏡真想夸他一句小機靈鬼兒,“這就是陳家的事了,與我們無關。”
在夜色中潛入郡王府,秦鹿一路直奔后院。
郡王妃居住的是錦蘭院,且郡王和郡王妃很少同寢。
韓鏡的猜測是錯的,這種殺人的勾當,秦鹿怎么可能讓外人知曉。
她甚至沒有在陳景卓面前打聽半句有關郡王府的事情。
如此,那人是誰就明朗起來了。
據說自從河西郡王的小兒子搬到前院啟蒙,這對夫妻倆分居已有兩年左右,寧郡王每月至多回來后宅一次。
但是,這位郡王卻有個外室,友人送的。
據說寧郡王每月至少有近十日是在外過夜的,去了哪里一目了然。
倒不是說寧郡王怕了郡王妃,只是個繼室,有什么好怕的,乃是老太妃不允。
郡王妃的院落中,每晚都有丫鬟守夜。
秦鹿這邊走窗入內,先點了丫頭的睡穴,隨后掀開珠簾入內。
郡王妃此時正陷入深眠,黑夜中面容看不真切,
她掌燈送上前,卻見以膚白雅正的女子睡的安詳。
明明長得不錯,為何偏要生出個惡毒的心肝。
多次暗殺繼子,甚至因自己救過寧鳳章的命,將怨恨轉嫁到了自己身上,真是沒道理。
若不喜繼子,就別嫁進來。
明明就是為了郡王府的爵位,卻讓寧鳳章這個嫡出的孩子有苦難言,因孝道捆綁必須得恭敬對待,這種畸形的孝道,真特么的能吃人。
但凡她不對自己下手,秦鹿也懶得管別人的家事,可惜她不長眼吶。
青蔥般的手指落到女子纖細的脖頸,隨即收回來。
拍了拍對方的臉頰,手感細膩滑嫩,保養的很不錯。
郡王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正要發怒,卻被眼前的人給嚇了一跳。
“你是誰”她震驚的看著秦鹿,再看了看旁邊的窗戶,不知這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秦鹿以啞穴制止她的聲音,“王妃,好久不見。”
郡王妃雙手按壓揉捏著脖頸,嘴巴開開合合,突然失去了聲音,嚇得她花容失色。
什么好久不見,她從未見過這個女人,對方的目的是什么
“我是來為寧鳳章報仇的。”她壓低聲音,湊到郡王妃耳邊低語,猶如惡鬼追魂索命般,惹來對方止不住的顫抖,“別怕,壞事都做盡了,就要有從容赴死的勇氣,不是嗎”
郡王妃手忙腳亂的想跑出去喊人,只是還沒下地,身體好似失去了控制一般,動彈不得分毫。
此時的她猶如待宰的羔羊,砧板的魚肉,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
“嫁人之前可知曉寧鳳章的存在既然嫁進來了,就得有做人家后娘的態度,不然的話大可以找個未婚無子的。你這既想要富貴,還想要權勢,太貪得無厭了吧凡事總得有個先來后到,做壞事是要遭天譴的。”
“你看”手指拂過她白嫩的臉頰,“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不就來了嗎”
“敢把你丑陋的心思,報復到我的頭上,我怎么能容得下你。”手指滑到郡王妃的頭頂,輕輕按在百會穴上,“但凡是對我動了殺機的,我絕不縱容,確定了的隱患,就必須要鏟除,我的報復心可是極重的。”
在對方驚恐的視線里,按了下去。
眼前的美婦全身劇烈一顫,隨后失去了生機。
秦鹿將人溫柔整理好,重新擺好姿勢,姿態從容離去。
解決了一個,該去收拾另外一個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