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你瘋了”她丈夫去了戰場,身邊只剩下兩兒一女陪著,尤其是兩個兒子,被高氏看做命根子。
此時他們被秦鹿打了,高氏怎么都咽不下這口氣。
秦鹿上前,“用點心,好好管教管教他們,別什么人都敢招惹。我秦鹿的兒子,不是你們惹得起的。”
轉過身,望著韓王氏,“老太太,下不為例,否則連你也一塊兒打。”
“我兒子有名字,他叫韓鏡。韓,是韓三牛的韓,不是你們韓家的韓。”抻了個懶腰,坐馬車其實挺累的,“你心里想的什么我不知道,有一點你給我記清楚了,早晚有一天,我會把當初算命的那個老道士找出來,親自問問他,何謂克六親。若是你騙了我”
她瞇起嫵媚的眼兒,笑的好不惑人,“我會親手把你點了天燈。”
“啊,啊”韓王氏被嚇得后退幾步,癱軟在地上。
一張老臉被冷汗浸濕,手腳抖如篩糠。
村子里圍觀的人見狀,琢磨出不尋常的味兒來。
被一句話嚇成這樣,當初那道士說的莫不是假的
可是為什么
狗蛋那孩子可是三房的遺腹子,韓王氏為什么要這么做
不只是圍觀的人不明白,連秦鹿都覺得可笑。
很多人設身處地的想一想,都覺得他們若是韓王氏,只恨不得把狗蛋這孩子疼到心坎里,還沒出生爹就沒了,作為祖母不說疼著寵著,也不能如此作踐。
連親孫子都能往死里坑,這還是個人嘛。
此時,韓四牛再次被人想起,他們看韓水生一家的眼神都變了。
能養出個給人當上門女婿的兒子,韓水生夫妻倆不是什么好鳥。
秦鹿沒有理會眾人,隨手將馬鞭扔給胡言,抬腳離開韓家。
“胡言,走了。”
“是,夫人。”胡言忙跟上去。
門后的眾人讓開一條路,看著秦鹿坐上馬車,很快駛離東桑村。
這群人大概想進去問問什么情況,高氏因為正在氣頭上,沒好氣的關上門,拽著兩個孩子回房了。
詢問了剛才的事,高氏氣得恨不得打兒子一頓。
他們倆閑的去招惹秦氏的兒子做什么,現在好了,直接找上了門。
可倆孩子身上帶著兩條血淋淋的鞭痕,真下手哪里舍得,轉而恨上了小王氏和婆婆。
要不是她們倆沒有看好自己的兒子,怎么可能被秦氏給打成這樣。
昨天小王氏可是信誓旦旦的說肯定能看好他們,自己為此還掏了二十個銅板出去。
結果呢就是這么看的
高氏真的想分家了。
“你們在家的等著,娘去給你們抓藥。”高氏交代了旁邊做繡活的女兒一句,氣呼呼的走了。
她先去村中赤腳大夫那邊抓了兩副藥,然后繞路去了里正家中。
過來時,正好看到韓博文也在。
“二嬸,今兒怎么有空過來了快進屋吧。”韓博文的媳婦楊氏見到她,熱情的打招呼。
高氏尷尬一笑,跟著進了屋。
“二牛家的,有什么事”里正隨口問了一句。
高氏扭捏著,“三伯,我想打聽打聽分家的事兒。”
里正臉色一凜,“你想分家”
分家可不好聽,村子里就沒有父母健在分家的,之前秦氏是個例外。
高氏垮下臉,紅了眼眶,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韓博文給祖父倒了杯茶,開口道“二嬸,想必你也多少知道些,想要分家只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長輩主動提出的,一種是長輩過世后守孝期滿由族里主持的分家。”
高氏還真不太懂這些,她就覺得之前秦氏走的可干脆了。
“文哥兒給嬸兒說說唄。”她擦拭眼眶,哽咽道。
韓博文點點頭,“父母健在時分家,能分到多少,主要看長輩的意思,若是二叔說不給你們任何家產,你們也只能認了。”
高氏抬頭,略顯茫然的問道“可之前秦氏分家,帶走了不少銀子呀”
怎么輪到她想分家,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