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娘不催你”
“他們二老都知道我沒有讀書的天分,早死心了。”這話說得頗為自得。
秦鹿忍著笑,“你不是還有個弟弟”
王鴻似乎聊著聊著,不是那么怕她了,“我弟弟更不行了,比我還廢物。”
好嘛,個頂個的廢物,居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既然如此,我給你找點事兒做。”
王鴻眨眨眼,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似乎能登上秦夫人這艘大船。
如此一來,是不是就算自己人了
那日后他能不能來秦家蹭吃蹭喝呢
想到那日在秦府看到的飯菜,足足讓他惦記了一個月。
“什么事”
秦鹿笑道“我準備在縣里開家店,你就給我去守著。”
“我能行”王鴻呆呆的問道。
他自己幾斤幾兩重,還是知道的。
身為一個紈绔,能做生意嗎
“行不行看你。”秦鹿眼神帶笑,“想學,我讓人教你。”
這家伙是個紈绔不假,倒也沒壞到哪里去。
“那,那就學學”王鴻內心糾結。
反正也沒事兒做。
自從他爹中了毒,自己這個兒子也逍遙不起來了。
就算是個廢物,可對他老子還是很關心的。
老子整日在家里愁眉苦臉,做兒子的反倒逍遙快活,不合適。
這些日子在家里待的快發霉了,突然能有點事兒做,想想也不錯。
秦鹿叫來胡言,讓他明兒隨王鴻去縣里走一遭,盤下一家店面。
“秦夫人,想找店面您和我說呀,我家在縣里好多鋪子呢,大的小的都有,地段還都是最好的。”
王鴻趕忙獻殷勤。
秦鹿瞇眼,“你家的鋪子哪里來的”
“”王鴻好似被攥住了脖子的鴨子,“就,就那么來的。”
“該是誰的都還回去。”秦鹿不咸不淡的警告著,“跟在我身邊好好干,日后你也能憑自己的本事養家,別總想著歪門邪道,只想搶現成的。”
王鴻心里有些不服氣,“不光我爹,其他人都這樣。”
“管其他人作甚你連自力更生都做不到,還好意思牽扯其他人。”秦鹿臉色一沉。
王鴻嚇得全身哆嗦,趕忙垂下腦袋,大氣都不敢喘。
“如果你爹不是桂云縣的父母官,當日敢來我秦家鬧事,你們父子倆的腦袋早就搬家了。”秦鹿言語威嚇,“現在我給你一個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機會,你得把握住。”
“你爹是縣令,能通過盤剝百姓供養你們全家,等他死了,按照你這樣的性子,存下再多的錢也不夠你造作的,到時候你妻子孩子怎么過活就靠著你這廢物養著喝西北風都搶不過人家乞丐。”
胡言在旁邊憋著笑,夫人,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西北風至少還是能喝上的。
“胡言,明兒盯著王縣令,把鋪子都還給苦主。另外盤下一家大點的鋪子,把家里的東西送過去售賣,讓人去教教他。”
“是”
當晚,王鴻吃到了秦家的飯。
知道這混球被夫人拿捏住了,胡言讓婉娘再次做了一份炸丸子。
這家伙吃的滿嘴流油,眼淚汪汪的,一直嘟囔著死而無憾。
次日上午,兩人騎馬去往桂云縣。
王縣令得知胡言親自過來了,趕忙把人請到府里。
“胡管家,可是秦夫人有事交代”那表情,可謂小心翼翼。
胡言將解藥給了他,道“夫人得知貴公子于讀書一道沒有任何建樹,故將他招攬到麾下做事。”
王縣令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