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更是有瓷器玻璃和紙張,雖然只取其中兩成利潤,銷量卻極高,且宮里也采購了許多,盈利更加可觀。
陳家目前的產業,說富可敵國難免夸張,卻也是財富匯聚之地。
京都,大盛皇宮。
宸宮。
大盛皇帝謝冕坐在寢宮床榻邊,握著榻上女子的手,面容枯槁,身形憔悴。
“愛妃”他聲音哽咽的低喃,“你可莫要獨留朕一人。”
寵冠后宮多年的宸貴妃此時躺在奢華寬敞的床榻上,瘦的近乎失了皮相,進氣還沒有出氣多。
她感覺全身疼痛,真的很想就此死掉,可身體尚有一絲生機運轉,想死都死不了。
這種痛苦,折磨得她只能默默垂淚。
鳳儀宮內,陳芳華靜靜的站在皇后身旁,低聲與她聊著天,手里還幫忙挑揀著香料。
“日后可想出宮”皇后垂眸問道。
陳芳華勾唇,“臣妾若出宮了,皇后娘娘豈不是少了個說話的人。只要皇后娘娘不嫌棄臣妾粘人,臣妾便不出宮。”
皇后娘娘比她大了許多,她的公主都比陳芳華要大上幾歲。
聽她這般說,心內熨帖,“你還小,總不能下半輩子蹉跎在這深宮里,正值花一樣的年紀,未免可惜了。”
“臣妾留在您的身邊,至少不缺吃穿,身邊還有人伺候著。若您真的趕臣妾出宮,日后說不得會尋個人家嫁出去,臣妾可不敢保證,未來的婆婆會比皇后娘娘還要好。不走,就留在您身邊了。”
皇后被她逗笑了,“你這丫頭,胡沁什么呢。”
說的也是。
自從宸貴妃入宮,她這個皇后近乎失勢。
若非宸貴妃不善打理宮務,說不得連皇后最后的顏面都要丟了。
她對皇帝早已沒了感情,自然不屑于和宸貴妃爭寵。
最初宮里的其他后妃都想著和宸貴妃硬碰硬,最終只落得個香消玉殞的下場。
那就是皇帝的逆鱗,誰碰誰死。
這么多年,每一個新人入宮,都想得到陛下的獨寵,卻都沒有得逞。
也有新入宮的小丫頭想透過自己,進而引起陛下的注意,可一旦得知她這條路走不通,便會轉身離去。
唯獨陳芳華,從進宮后就經常來鳳儀宮走動,從不提陛下,更沒有爭寵的念頭。
如此兩三年過去了,皇后娘娘也習慣了她的存在,在宮里也愿意真心護著她。
她的心在這腐朽的后宮里,早已變得枯萎蒼老,陳芳華的出現,卻好似一劑強心劑,讓她那顆沉寂的心,也鮮活起來。
“真的不想走”皇后笑問道。
陳芳華搖頭,“您可莫將臣妾轟走。”
“好,既然不走,那便留在宮里陪著我。”皇后也不再勉強試探于她。
做好一個香囊,給陳芳華掛在腰間,“那位離開后,你暫且來我宮中住上幾日。”
陳芳華剛想點頭,突然愣住,猛地抬頭看向皇后,“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不會吧大盛朝可從無此先例。
被說貴妃了,就連皇后都沒有那般高的規制。
皇后娘娘微微點頭,“你還小,不應該落得那樣的下場。”
陳芳華微微紅了眼窩,“多謝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