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九上前,看著圍上來的家丁,對高奮道“你帶著這倆人去見夫人,其他人我擋著。”
“是,師父。”高奮上前,麻利的抓住田通判的后領,托著往里邊走,“王縣令,還不快走”
“哎,哎哎哎,來了來了。”王縣令顛著腳追了上去。
其他人想上前解救田通判,可很快便被桑九打的滿地翻滾。
“來這里作甚”他看向縣衙捕快。
那捕快上前笑道“田通判的兒子前段時間在咱們縣里被婉姑娘打了,這不他找上門來。”
桑九鄙夷的看著地上的人,“腦子呢知道那家伙是官家子,我們都照打不誤,真以為老子來了就能力挽狂瀾”
“桑護衛息怒,我們也是沒辦法。畢竟在公門當差,不照辦,下場可就慘了。”捕快去年和秦家打過交道,當時真的凄慘無比。
但凡是有可能,他們都不想來秦家。
連縣令大人都不敢招惹,他們只是尋常的捕快,為的是鐵飯碗,可沒打算把命搭在這里。
高奮把田通判拖到主院,秦鹿已經在這邊等著了。
“刁民,你們這群刁民,膽敢謀害朝廷命官,你們這是想造反”
這一路,田通判嘴里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若非高奮有一把子力氣,這家伙說不得早跑了。
隨手將人扔到地下,田通判被摔的七葷八素。
等緩過神來,看到坐在上首的秦鹿,以及站在秦鹿身邊的美艷女子,似乎找回了底氣。
“你便是主事人”
秦鹿撐著臉頰,一臉笑容的看著對方,“來為你兒子找場子的”
“”田通判不知道怎么接話。
“是你兒子當街調戲我的人,被打一頓都是輕的。你今日居然厚顏無恥的找上門來,是不知你兒子的德行”
“放肆”田通判氣得不輕,“我乃大盛朝正六品官員,你乃白身,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跪你”秦鹿嗤笑,“你也配。”
“你”田通判險些被氣得厥過去。
秦鹿勾勾手指,胡言走上前來,伸手捏住田通判的下頜,微一用力,迫使對方張開嘴。
雖有一顆赤紅色的藥丸彈入他的口中,在對方疑惑時,那顆藥丸劃入腹中。
“咳,咳咳咳,咳咳”田通判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伸手摳挖著喉嚨,“你給本官吃了什么”
“九蟲九花丸,有劇毒,每月發作一次,若不及時服下解藥,一盞茶的時間,全身便會化作濃水。”胡言語氣溫和,笑容燦爛。
可是他的笑容,在田通判的心中,猶如厲鬼。
王縣令心里舒坦了,這個世上還有人和他一樣倒霉,至少不覺得孤單。
只是,和他吃的應該是同一種毒丸吧為什么名字不一樣
莫非這名字是秦夫人隨口取的
田通判一臉恐懼,他看著身后的王縣令,發出了求救的眼神。
王縣令一臉為難,“不瞞大人,這藥丸我也吃了。”
田大人卸掉全身的力氣癱軟在地,如喪考妣。
此時他哪里還敢找秦鹿的麻煩,反而把招惹到此等大麻煩的兒子,惦記上了。
看他回去后,如何教訓那小畜生。
胡言抵上一個木盒,當著田通判的面打開,里邊放著三顆藥丸。
“知道你在州府任職,每月一來一回的麻煩,一次便給你三顆。你可以覺得夫人在誆騙你,大不了你回去試試。夫人乃醫毒雙絕,此毒天下唯夫人一人可解。所以田大人,該如何做,想來你心中有數。”
大盛朝的官員,有骨氣的早就被皇帝和世家弄死了,如今留下的都是他們的附庸,全都是骨頭軟的窩囊廢。
此時他哪里還有來時的高傲,只恨不得磕頭求秦鹿幫他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