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不由得慶幸當初招惹到了秦家的女子,這才借勢搭上了秦家的大船,否則他們全家只能跟著城破那日一起死了。
就那個大家伙,一顆火炮飛出去,多堅固的城墻能攔得住?
只是炸裂后的余波,都能把人給震死。
韓鏡準備出發。
頭天晚上,秦鹿給他準備了幾套衣裳,多余的倒是沒有叮囑。
次日一大早,韓鏡清點了八十人,推著兩門紅衣大炮,準備去往府城。
中途他們要在桂云縣停留一夜。
得知韓鏡帶人過來,王縣令趕忙帶著王鴻迎了出去。
當看到停在府門前的兩門大炮,整個人險些癱軟在地,還是王鴻攥著他的手臂把人扶住。
“公子……”王縣令趕忙上前,那表情別提多小心翼翼了。
韓鏡點頭,“今夜暫且在你府中留宿,明日我要出發去肅州府。之后肅州府內會有一番震動,桂云縣這邊你且看顧好,別鬧出什么事情來。”
王縣令點頭如搗蒜,“公子放心,王某省的。”
之前一門大炮足以讓他肝膽欲裂,沒想到才不到三個月時間,居然又多了一門。
兩門大炮運抵肅州府,那邊除了附從,還能翻出什么浪花來。
再者說,眼前的這些少年各個精神抖擻,且每一個都武功高強,單純的從肉搏武力來說,府城的那些人也堅持不了多久。
同王縣令父子用過晚膳,韓鏡便去休息了。
王鴻親自給韓鏡送來點心,連院門都沒進去。
抬頭大量一圈,這個小院被圍的水泄不通,就連屋頂都有。
乖乖,這陣仗未免也太大了吧。
這里可是縣令的宅邸,還能出事不成。
事實上的確不能,誰讓沈頌這位公子的先生,特意叮囑過的呢。
去了書房,王縣令正在里邊發呆。
“爹!”
“怎么樣?”王縣令問道。
“進不去,有很多人守著呢。”王鴻走上前坐下,壓低聲音道:“你別這么害怕,咱們現在算是秦夫人的人了,公子肯定不會卸磨殺驢的……”
不等說完,就被他老子重重的在腦袋上拍了一把,“混小子,誰是驢。”
“行行行,我說錯了。不過我現在可是秦家鋪子的掌柜,咱們家也接觸不到什么,你的擔心沒必要。”
“你以為我想擔心?”王縣令被氣得七竅生煙,“希望是我想多了。”
本想讓兒子去探探公子的口風,誰知道連門都進不去。
現在王縣令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一夜好眠,次日用過早膳,韓鏡帶著人再次出發。
臨走時交代王縣令,一定要守好桂云縣。
王縣令莫敢不從,只恨不得把自己的這顆心掏出來給韓鏡看看,到底是多么的紅艷艷與忠心耿耿。
桂云縣距離府城有些距離,他們行進速度不算快,大概需要一日半的路程。
晚上,點燃篝火,沈頌和韓鏡在旁邊討論著入城后的事情。
“肅州府的官員是利益結合,骨氣和氣節就別指望了,屆時公子帶著人在城外守著,我帶一半的人進程直接去府衙。”
“肅州府駐扎著近三千兵將,入城后你且萬事小心。”韓鏡知道沈頌有自己的謀算,“知府是世家的走狗,抓到后你著田通判把人全部下獄,我在外邊牽制著府兵。”
沈頌含笑點頭,“如此再好不過了。”
“肅州府的一眾官員,先生全部控制住,一起關起來,到時候再逐一審查,沒有問題的可以放出來暫時打理府內的事物。”
這點難不倒沈頌,他一一應了下來。
很多的事情,沈頌只是和韓鏡閑談時聊一聊,具體的方向還是要聽韓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