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通判帶著人去了府城,這一路誰也沒起疑,只以為這是他的屬下。
肅州府知府衙門,很是氣派。
沈頌過來時,看到衙門前跪著幾十號人,這些人各個面黃肌瘦,衣裳補丁摞補丁。
“這這人犯了何事?”沈頌問道。
田通判有些尷尬,道:“這個村子繳納的糧食不夠,知府大人把他們村子里的好些青壯年都抓起來了,他們是來求情的。”
沈頌面容冷肅,“一畝地再差也能產出小二百斤糧食,怎的就不夠繳納糧稅?”
“這個……”田通判摸了額頭的冷汗,“私下里,官府會加收三成的糧食,再算上朝廷的四成,自然是不夠的。”
說到最后,他都覺得呼吸困難。
沈頌冷笑,“走吧。”
“是,是是是。”
這么聽著,七成的糧食不至于拿不出來。
大不了他們餓死。
可朝廷征收糧食是按照豐年最高產算的,真要讓他們繳納足夠的糧食,說不得辛苦一年種的糧食還不夠。
沈頌對身邊的青年道:“你帶三十人去吧整座府邸圍住,余下的隨我入內。”
“是!”
田通判心驚肉跳的帶著人來到府衙,此時知府大人以及其他的人都在府衙內辦公。
說是辦公,無非就是聚在一起吃喝玩樂。
等田通判帶人來到知府后堂,這邊早已舞樂齊名,酒香四溢。
里邊還有一些個妙齡女子投懷送抱,場面很是污穢不堪。
“田大人。”坐在旁邊的一州府官員見到他,笑著招呼人上前,“快快快,你看中了那個,來,咱們喝兩杯。”
“田大人這幾日怎的沒來當值,身子可是養好了?”
“田大人……”
剛一露面,堂內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每一聲招呼對他來說都猶如凌遲。
沈頌拍拍全身發抖的田通判,跨入堂內。
“諸位!”他環伺一圈,“自今日起,肅州府就歸我們公子了。”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沒聽懂這家伙在說什么。
緊接著,外邊進來一二十人,將堂內的眾人圍在中間。
沈頌道:“我說的再明白些,諸位自今日起,都將成為我家公子的階下囚,而肅州府將歸于我家公子。”
“……”
堂內沉默許久。
“你們這是要造反?”坐在首位的知府一把推開懷里兩個衣不遮體的女子,怒視起身。
沈頌點頭,“正是如此。”
堂內諸人似乎被逗樂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田大人,這是開的什么玩笑……”
此人還未說完,下一刻便失去了呼吸,肥碩的身子軟軟的癱軟在地上。
堂內還在哈哈大笑的幾人,似乎瞬間被攥住了喉嚨,戲謔的笑聲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憋的臉紅脖子粗。
“來人,把這些賊子給本府拿下。”知府眼睜睜的看著一州府屬官死在他面前,嚇得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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