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鳳章知曉京都的局勢,哪怕這個王府的名頭再如何的落魄不顯,終究比普通人消息靈通的多。
京都三皇子和五皇子誰也不肯服軟,而三位藩王早已盤踞在京都城外,圍困了近月余。
不管京都最后誰得到天下,他這個郡王大概率是不會出事的,最多就是被褫奪爵位。
本身寧鳳章對爵位也不看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替母親出氣。
如果在兩方選一個去路,那肯定是韓鏡。
畢竟他和京都可不熟悉。
只是這其中有可能牽扯到陳家,寧鳳章不得不慎重。
若韓鏡成功了還好,可萬一失敗了,他不怕死,陳家呢?
定然會被他給拖累的。
話說,造反這么大的事,他怎么通過書信告知于自己。
真不知道是太過自信還是太過天真。
點燃燈燭,將手中的信燒掉。
火苗舔舐著紙張,很快化作黑灰,飄飄蕩蕩的落在地上。
回信是不可能的,萬一信件被人中途劫走,后果不堪設想。
不過可以去肅州府走一趟。
站起身想去喊小廝,可走了兩步,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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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鳳章忙用雙臂撐著,沒讓自己坐下去。
隨即站起身,笑容奇奇怪怪,“這算什么事兒。”
認識了十年的小弟弟居然造反了,說出去誰敢信。
他不僅相信了,甚至還沒太大的驚訝。
或許是秦夫人給他的感覺本就不尋常,被她貼身教導的韓鏡,又豈是池中物。
著人準備了遠行的一應物什,次日寧鳳章便帶著兩位親信侍衛,策馬直奔肅州府。
此事他自然不會告知陳家,這點為人處世的認知,寧鳳章不需要別人教。
夜色降臨,月朗星稀。
庭院外的角落草叢中,蟲鳴不斷。
書房內,韓鏡低頭正在寫著什么。
沈頌端著宵夜進來,輕輕放在旁邊,站在韓鏡身后看著。
許久之后,韓鏡停下筆,端著茶碗喝了一口水。
“先生怎么還不安寢?”
沈頌指了指托盤,“廚房給你做的,面都坨了。”
韓鏡不在乎,拎起碳爐上的茶壺,將沸水倒入碗中,筷子簡單挑撥兩下,坨了的面很快根根分明。
倒掉里邊的水,把旁邊茶盅里的肉醬蓋在面上,攪拌幾下,吸溜起來。
“先生吃了嗎?”
“我吃過了,過來看看你怎么還不休息。你現在年紀還小,主意保證充足的睡眠,夫人不是告訴過你,不許熬夜的嘛。”沈頌心中嘆息。
自從拿下肅州府,這弟子比他都要忙,很多事都會親力親為。
再加上城內的很多事宜,都需要上面做最后的決斷,府衙每日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韓鏡呷了一口水,“先生不要告訴我娘,最初肯定會忙一些,進入夏天就會平穩下來了。”
夜里容易積食,韓鏡吃的比較慢,盡量嚼碎些。#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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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既然打下了肅州府,就不能再失了此地,等拿下池州,咱們就在那邊建幾座鹽池,到時候天下鹽價都不用這般昂貴了。”
“自古鹽鐵都掌控在朝廷手中,夫人也是此意。”沈頌道:“鹽乃民生根本之一,不可或缺,夫人此舉利國利民。”
“不僅僅是這些,還有曲轅犁,脫粒機等等,都是利民之舉,之后都要在天下普及。到時候糧食產量跟上來,咱們就可以劃分人口了。”
吃完炸醬面,起身走到懸掛的地圖前。
“日后我娘想在這里建都。”他指著北黎地界道。
這個沈頌倒是初次聽說,他并未去過北黎,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