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酒坊還沒盈利,想讓那兩位老財迷放手唐記,簡直是做夢。
“再等等看吧.!”唐奕一聲輕嘆。“實在不行,也只有讓張大哥先回來了。”
正在犯愁,突然感覺邊上的范純禮推了他一下。
“你干嘛?”唐奕不耐地轉頭瞪向范純禮。就見這貨一臉呆愣地盯著河面,嘴巴張得老大,嘴里的半塊魚肉都掉了出來卻不自知。
“河里......”
“好想.......有人!”
三人一驚,齊刷刷地看向河面兒。
細看之下,張全福嚇得一哆嗦。果然有人,而且,好像還是死人。
只見河面兒上,從上游飄來一根浮木,細看之下,浮木上當真扒著兩個人。但是那兩個人在河里飄著,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張全福聲調都打了結兒,“這這這......這光天化日之下,河里怎么會有死人?”
唐奕凝視浮木,猛然大叫,“還能扒得住木頭,說明是活的,趕緊救人!”說著,也顧不上脫衣,直接一個縱身跳下了河。馬大偉緊隨其后,范純禮一咬牙,也跟著跳了下去。他都忘了,他不會水。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唐奕和馬大偉的合力之下,終于把那兩人拖上了岸。至于范純禮,灌了個水飽,讓張全福遞了跟竹桿給拉上來了。
張全福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兩個人,嚇得直哆嗦。
“這都泡脫相了,還不是死人?”
唐奕也是眉頭緊皺,這兩人確實在水里泡的已經發白起皺,看樣子最少在河里泡了一兩天了!”
心存僥幸地把人翻了過來,用手一探鼻息,心中一震。
“還有氣!”
“大哥,快去叫孫老頭來,也許還有救!”
馬大偉應了一聲,飛似的朝城里跑去。
張全福有些不信地道:“都泡能這樣兒了,怎么可能還有氣?大郎看錯了吧?”
唐奕看看浮木,又看看這兩人,篤定道:“不是溺水,而是泡的時間太長了,失溫造成的虛脫。”。
正常人在水里久泡,會被河水帶走大量的體溫,造成失溫,時間長了,就會休克,甚至喪命。像現在這樣的天氣,在水里泡十來個小時,就有生命危險。這兩個人看樣子最少也泡了一天的水,竟然還有氣,也算命大了。
正要招呼范純禮幫他把人抬到屋里去,就聽張全福又是一聲尖叫。
“河里還有一個!”
果然,從上游又一個人影漂了下來,唐奕二話不說,再一次跳下了河。
頗為意外的是,唐奕這次救下的竟然是個女子,長發早被河水泡散了,擋住了眉眼。
情況緊急,唐奕也顧不上細看,把人拖上岸,唐奕已經累得幾近虛脫。
“趕緊,看看還有氣兒沒有?”唐奕仰面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范純禮急忙把那女人翻過來,定睛一瞧,不由驚叫出聲。
唐奕聞聲眉頭一皺,勉強爬了起來,到了女子身前一看,也是一驚。
只見那女子,一身緊衣勁裝,把修長的身形勾勒的玲瓏有致,秀目緊閉,眉頭輕蹙,顯然還有命在。精致的五官雖被河水泡的發白,但仍不難看出,是個美人兒。
而讓眾人吃驚的是,女人的腰間,別著一把锃亮的鋼刀。
“她怎么會有刀?”范純禮心神不定地叫道。
宋朝允許百姓配劍,但卻對刀、弩這些兵刃管制極嚴。敢配刀的,只有兩種人:
一種是官人,另一種....是賊人。
這女子一看就不是官府、軍廂中人,那就只剩另一種......歹人!
唐奕把女子腰間的鋼刀抽出來,拿在手中,凝眉細看。
只見刀柄與刀身連接的地方,有四個印鋼小字:兵部監理。
.......
唐奕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兵部監理”,這還是一把制式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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