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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回山,至于桃園居外掀起了怎樣的波瀾,就不是唐奕關心的了,范仲淹第一天開講就翹課...
范公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唐奕足足把《左氏春秋》抄了一遍才算過關!
近二十萬字的儒學巨著啊!要不是尹先生求了情,范師父寬限他半月抄完,唐奕非累死不可。
曹佾第二天來到了回山,顯然,潘豐要入股之事官家已經有了計較。但這貨一見面先不提正事,反而一臉便秘地劈頭就問:
“那最后一句是什么!?”
唐奕讓他問得莫名其妙,一邊提筆抄書,一邊道:“什么最后一句?”
“你在桃園居留下那三句詩的最后一句!”
呃....曹佾這就知道了?
他哪知道,那三句詩只一夜就傳遍了開封,肚子里有點墨水的,都在琢磨這最后一句是什么。
“快說,快說,某昨晚想了一夜,發現最后一句放什么句子都少些意境,快些給為兄解惑!”
唐奕尷尬一笑,故作神秘道:“不可言....”
說了就露餡了。
“.....”
“說了就沒意思了,大家猜著玩才有趣嘛!”
“你!”曹佾直瞪眼。“你不會是也沒想好最后一句吧?”
“嘿嘿。”唐奕干笑兩聲,“你就當我沒起好就行了。”
在曹佾狐疑的目光中,唐奕急忙扯開話題,“說正事,官家是什么意思?”
“官家自然是同意的,而且官家說,有什么困難盡管開口!”
唐奕點點頭,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說,咱們是不是把官糧的事情趁現在和官家通個氣?”
“不行!”唐奕斷然回絕。“時機未到,還要等上幾個月。”
“還等....”曹佾扁著嘴。
現在他看汴河上的糧船,好像每一艘都是觀瀾商合的一般。
“那官家還讓我給你稍來兩字...”
嗯?唐奕一怔,“什么字?”
“官家說...‘藏匿’!”
“我靠!好端端的,官家說這兩個字做甚?”
呃....曹佾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把事情的經過一說。
曹佾跟官家說唐奕說了兩個字“聚勢”,于是,官家就回了兩個字——藏匿。
“你這不是坑我嗎!?”唐奕都快哭了,讓皇帝對一個草民說出這兩個字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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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還在后面呢,這事讓范仲淹知道了,老頭兒浸淫官場一輩子,太了解其中的深意了。
回想唐奕隨他入京這一年多,官家這意思是說他鋒芒太露,讓他低調做人啊!
于是,范仲淹當下下了嚴令,不許唐奕出回山一步。
唐奕被徹底禁足了。
對此,唐奕出奇的沒有抗爭,皇帝說要你藏匿,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回想這一年多的,確實有些太過出風頭,而且因為性格使然,這些所謂的‘風頭’還都是些有礙名聲的壞事。
也應該隱藏一段時間,讓京中不好的言論逐漸歸于平靜。
況且,他呆在回山也不是無事可做,一來,要跟著幾位師父學習課業;二來,終于能沉下心來做一些以前設想過,但卻一直沒時間去做的實驗了。
別忘了,唐奕后世所學的可是化學。
三來,則是隨著書院的建成,觀瀾民學也要開始運作。
而第四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范純仁、尹文若決定要參加明年的春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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