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樓門又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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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真要考狀元。
正如他在北屏山上,在柳七公墳前所想,特么都是兩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怕誰啊!?
第二天一早,賤純禮迷迷糊糊地起床;迷迷糊糊地先去給父親大人請安;迷迷糊糊地路過唐家小樓;迷迷糊糊地聽見從院里傳出郎朗讀書之聲......
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順天下,民用和睦,上下無怨。汝知之乎?”
......
子曰:“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復坐,吾語汝。”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揚名于后世,以顯父母,孝之終也。夫孝,始于事親,中于事君,終于立身。《大雅》云:‘無念爾祖,聿修厥德。’”
賤純禮掏了掏耳朵,這動靜好熟,怎么聽著像唐大郎?
好奇地進院一觀。
這一看不要緊,真特么是唐奕!
正捧著本《孝經》,搖頭晃腦地背頌......
“特么見鬼了!”
賤純禮偷偷地又撤了出去。
回到大宿舍。
“我特么看到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曾鞏知道他喜歡一驚一乍,沒當回事兒地問:“看見什么了?”
“唐大郎起早溫書......”
呵......
呵呵......
一屋子正在整理內務和洗漱的同窗無不干笑。
王韶道:“那還真挺不可思議的。”
然后就沒了下文。
“真的!!”
賤純禮一看大伙的表情,就知道沒人相信。忍不住大叫:“沒開玩笑!”
蘇小軾裝模作樣地捅了捅晏幾道:“來觀瀾幾年了?”
“三年多。”
“見過小唐教諭早起看書嗎?”
“沒有!”
又看向宋楷,“你呢,來幾年了?”
“七年!!”
“見過小唐教諭早起看書嗎?”
“沒有!”
“所以嘛!”蘇小軾,賤賤地朝范純禮一推手,“假的!”
“你個倒霉孩子,比老子還賤!”范純禮照著蘇軾的腦袋就是一下子。
“輕點,打傻了!”蘇軾白了他一眼。“要考狀元的。”
范純禮不搭理他,對眾人嚷道:“反正我說的是真的,信不信由你們!”
曾鞏道:“就算他看書,又能怎樣?可真能考狀元不成?”
宋楷則不然,停下手中動作。
賤純禮是他兄弟,他想什么,宋楷怎么可能不知道?
有些沉重地道:“老三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宋楷環視眾人,“唐瘋子要是不正常了......”
王韶一個激靈,終于反應過來,接道:“那離發瘋也就不遠了。”
章惇也終于轉喜為悲,“不會把火氣又撒在咱們身上吧?”
屋里的人無不打了個寒顫!!!
這時,
獨臂閻王的出操哨子,響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