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給你一個交待,也是給自己一個交待。”
“不管怎么說,這小王八蛋是老子的種,說明我管教無方。”
知道唐奕是給他留面子,什么都沒問就讓潘勇下去了。潘豐又道:“已經問清楚了。”
唐奕拉著他,“不著急說這些,走走走,五十多歲的人了,跑了幾個月的船也不嫌累得慌。”
潘豐立馬不干了,“老子還沒到五十!”
“對對,沒到五十,一個猛子扎海里直喊救命。”
“我......”
“行啦!”唐奕無語地看著潘豐。“誰家還沒兩個敗家孩子?我都不上心,你非得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走,回去喝酒!”
“不行!”潘豐甩開唐奕的胳膊。“這事兒不說清楚,老子覺都睡不好。”
“你說咱們是什么關系?可偏偏朝你動刀子的是我兒子,你讓我如何自處?”
“好好好!”唐奕也是服了他了。“那你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兒。”
潘豐長出一口氣,終于道出其中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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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呢,特別簡單,潘家老二本來就是個紈绔,還不像潘越那么有腦子,整個就是一個莽夫。
加上年紀輕輕就被潘豐一恨心扔到了軍中,對自己這個老子也是不太感冒。
這些年,很少回京省親,對于潘家與唐奕合股的事兒也只能算是知道,但是其中細節卻是一點也不上心。
此次唐奕被貶涯州,曹國舅和潘豐是跟著他出來溜達的,可是潘勇知道了這個信兒,加上別人一攛掇,說是京城都傳開了,潘家的家底兒都讓唐瘋子給充了軍費了,他親弟弟潘越和唐瘋子倒是關系非淺,可是也被他坑害的不知所蹤,至今音信全無。
潘勇一聽,這還了得?潘家豈不是讓這個唐瘋子敗光了?于是,立馬給家里寫信,問家中近況,還有四弟潘越去哪兒了。
那時候,潘豐正和唐奕在海州,自然看不到兒子的信,回信的,是潘豐的老婆。
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什么,只言其父與癲王同去海州了,至于四弟潘越。
潘越深入西夏,那是絕對的機密,連潘豐都只是知道兒子去了西夏,干什么連他都沒權知道,潘妻怎么可能知道?
這下潘勇不干了,四弟生死不明,家財盡數充公,老爹也跟著唐瘋子受苦。這特么不弄死這個鳥癲王,還留著他?
于是,就有了后面一系列的烏龍之事。
“挑唆潘勇的人呢!?”
唐奕聽完,立時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潘豐眼睛一立,“宰了!那還留著他!?”
“宰了?”唐奕呆愣地看著潘豐。“你倒是干脆。”
“放心!”潘豐知道唐奕擔心什么。“查的明明白白,否則怎可放之黃泉。”
“誰啊?”
“興化軍團練使,姓趙。”
“姓趙!?”唐奕更懵。“哪,哪個趙?”
“西北趙!”
靠!!
還真是皇親國戚。
唐奕原本以為和汝南王系或者西北魏國公有關是肯定的,但也是“趙”姓......
“那你就給宰了?”
潘豐殺了個人,是一軍團練使,還是皇族旁支。
“怎么讓你說的這么容易?”
潘豐目光一斂,“在軍中死個人,那還不容易!?”
.....
好吧,唐奕也算是服氣,這將門出來的就是不一樣。
“那這個西北趙,什么來頭?魏國公怎么把手都伸到東南來了?”
潘豐嘿嘿一笑,“來頭不小。”
“魏國公的嫡孫!”
“靠!!!”
唐奕差點沒蹦起來。
“你特么比我還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