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一的陸上城墻,在百尺護城壕溝的掩護下,讓君士坦丁堡成為了地中海與黑海交界點上的一顆鋼釘,任何試圖拔下這顆釘子的武力都將徒勞受挫。
可是,話說回來,再嚴密的堡壘也有崩塌的一天,再堅固的城墻,在大炮面前都顯得那么羸弱不堪。
此時此刻,十萬十字軍、六萬涯洲軍,與西撒克斯聯軍一道,踏馬揚鞭,有如滾滾洪流,向著君士坦丁堡推進。
終于,翻過一處高崗,一座大城猛的映入眼簾。
十字軍統帥唐納德精神一振,不由高聲大喝:“到了,我們終于打到君士坦丁堡城下了!”
在他身邊,涯州軍大將石全海、西撒克斯國王愛德華二世,也是面露喜色。
石全海更是不由感嘆:“終于啊,終于趕在塞爾柱人之前,兵臨城下了。”
“是啊!”唐納德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話。“終于啊,終于到了這最后一戰了!”
沒錯,這是確實是最后一戰,只要占領君士坦丁堡,歐洲大陸從此天下一統,再無戰火。他這個征戰多年的老兵也終于可以放下刀劍,回歸家鄉了。
當然,唐納德所說的家鄉,不是西撒克斯,而是遠在東方的開封。
“傳令三軍,扎營休整,明日攻城。”
“十天!”唐納德怒視著前方的君士坦丁堡。“十天之內,結束這該死的一切!”
“哈哈....”石全海聞之大笑。“十天?”
“有火神炮在,三天,最多三天,城頭必會插上大宋龍旗。”
“讓塞爾柱人見鬼去吧!”
......
石全海并沒有說大話,在大炮面前,任何城池都只是擺設。
三天!!
三天之后,在期盼回家的大宋勇士面前,在涯州軍崩天炮火之下,狼煙四起的君士坦丁堡城頭,還不等大宋聯軍登城,就已經飄起了白旗,舉城投降了。
東羅馬皇帝獻城納降,標志著東羅馬帝國徹底覆滅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
此時,唐納德、愛德華二世與石全福一道,緩緩地走在登上君士坦丁堡城墻的石階上。
望著士氣高漲,威武無雙的大宋軍隊,唐納德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這些士兵之中,有白種人、有黃種人,亦有北非的棕色人種,可他們都是宋人,眼神里都有一種名叫希望的美好。
“石將軍,你的家也在開封嗎?”
“對!”石全海點頭,心情亦是大好。
“等回了開封,我請你喝酒,去大宋最好的酒樓,喝最好的酒!”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一旁的愛德華二世見二人聊的熱切,忍不住插話,“帶上我,咱們三個一起喝最好的酒。”
“沒問題。”唐納德大包大攬。“那時咱們就是自己人了!”
“是啊,自己人。”愛德華點著頭。“本來早就該是自己人了。”
說到這兒,不由看向石全海,“石將軍,現在你總可以說一說唐子浩在哪兒了吧?”
本來嘛,愛德華二世親自東征君士坦丁堡,與大宋并肩作戰還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要借唐奕來此的機會,促成西撒克斯的歸順。
可是,讓愛德華二世沒想到的是,從與涯州軍匯合那天開始,就沒見到唐奕的影子,那個瘋子神秘的失蹤了。
“石將軍,唐子浩到底去哪兒了?為什么沒跟涯州軍在一起?”
唐納德一聽,也勾起了好奇心,“對對對,唐子浩為什么沒來?”
“而且,我一直不明白,不是說塞爾柱人聯合了大遼,先咱們攻打而來嗎?”
“可是為什么自打踏入東羅馬疆域那一刻開始,就從來沒見到大遼軍隊的影子?”
“還有,埃及的馬木留克呢?為什么也沒有出現在戰場上?”
這些疑問已經困擾了唐納德有一陣子了,只不過石全海不說,加之戰事緊張,他也就沒法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