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說不清時中午還是早上的一天,當然,人們也已經習慣在這樣迷蒙的一天就這么開始。
leo醒來就看到了濃濃的白霧。這是酸雨過后,水汽蒸騰的結果。這個時候的天氣是一天之中最危險的,空氣里面滿是致命的酸霧。
他急忙起床,抓起了身邊的防毒面具就沖出的屋子,他的父親正在維修一輛已經破爛不堪的老式拖拉機,他喜歡擺弄這些東西,他喜歡這個充滿了機油和柴油,汽油混合的味道。
“你起晚了”
父親說,
“是啊,這天氣我還以為天沒亮呢,不過這個天真是糟透了,是嗎”。
父親凝重的點點頭,“去,吃點東西吧,你媽在屋里可能還有點剩下的玉米吧。”
“好的,我這就去,”
leo應和著就走向廚房,
“媽”。
leo說這就進到了她們的廚房,
“還有什么吃的”,
媽媽愧疚的看著她,看了看他弟弟手里的小半根干巴巴的玉米,
“我這就給你出去再掰個玉米進來”,
媽媽面有難色的準備出門,他看看空空如也的盤子和弟弟手里那半根玉米,他知道,他們僅有的一點田地是政府租給他們的,如果到了收獲的季節,他們沒有上交足夠的口糧,他們將面臨將是那小小的田地和他們說再見,不,是永別,因為一個沒有土地的a國人,只能面對的就是死路一條。
這僅有的一根玉米是母親偷偷掰下來的。。。。。。他笑了笑,
“不餓,我就是喝點粥就好,”
他拿起了那個粥鍋,看看里面比水略微有點區別的粥,他刮了刮鍋邊就喝了下去。弟弟跑過來說:“哥哥,這個給你,”
可是看著弟弟的臉,他說:
“哥哥吃過了,你吃吧”。
媽媽看到這里實在忍不住出去,跟他爸爸說,
“還不把你的那些廢銅爛鐵賣了,你看孩子們已經餓成什么樣了?!”。
父親面露難色,半天才說話,“好吧,我去想辦法”。
leo透過窗戶看到父親的窘迫,也看到了母親的無奈。
同時也聽到了他們的所說的話,以及母親那哽咽的啜泣。
leo看看弟弟消瘦的小臉,還有剛剛出生的小妹妹。她甚至現在連啼哭都是那樣的微弱,她太孱弱了。
想到這里他攥了攥手中的防毒面具,太艱難了,真是太艱難了。
他這么一個16的男孩正是飯量最大的時候,但是a國是一個小小的農業國,雖然相對于其他被酸雨污染的地區還是富饒的。但是因為連年的戰火以及國家要保證能有充足的糧食去換取更加優越的武器的政策下,對于本國的人民的生活近乎于苛刻,每家的口糧都是固定的。而未滿18歲的孩子只能按照兒童的分量去領用,可以想見一個正在青春期的大男孩,只能領帶一個孩子的量,這就是leo一直挨餓的主要原因。
再加上她的剛出生的妹妹,還是需要撫育妹妹的母親,也要大量的糧食,一家人總是在饑餓的邊緣,一個平民在這樣的環境下,只能是茍延殘喘。
當然也有一條出路,如果能當兵的話他就可以能吃軍飯,還有參軍的話可以給家里人一大塊的軍人津貼,這可是救命的錢,但是因為戰事的加劇,更多的年輕人都是有去無還,越來越多的人都說參軍就是拿命去換那一點糧食,簡直就是去出賣自己的生命。鎮上的年強人已經寥寥無幾,更多的人舉家搬到了大的城市,想到這些,他不由的想起來她的好友,
四眼,一個怯懦的人,喜歡躲在他的背后,那么一個懦弱的人,最后只能聚家搬到了大的城市,他身邊最后的一個朋友也就這樣的走掉了。這不僅讓他一陣一陣的感到悲涼。但是同時苦笑了一下:
起碼他走得了。是啊,起碼他走得了。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區別。
他收拾起了餐具,回到了父親的身邊,幫他繼續修著那個老舊的拖拉機,父親看看他,沒有說什么,但是明顯能感到,父親的愧疚,在少年看來,生活的重壓已經讓父親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老的多,瞬間他覺得,父親猛然之間仿佛更老了,他突然忍不住想哭,但是他忍住了,淚水是珍貴的。
這時他的心只能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他打定主意,要進行他一直以來就有的計劃———--他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