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在夜晚的寒氣之中逐漸散去,但是頭上的月亮還是那么一個模模糊糊的亮點。其實這樣的景象從酸雨降下的第一天,人們這么多年來就沒有再見過其他的夜晚。
leo均勻的呼吸著。但是他的眼睛中反射著那個模模糊糊月亮。他的眼睛整晚始終睜著,他在等待。
他在等待他的弟弟已經睡熟。
差不多了。
leo慢慢的起身,他始終輕手輕腳。leo他把自己的東西細心的收起來,尤其是自己那把一點一點的磨出的小匕首他一定要戴在了身邊,這是父親陪著他一點一點磨出來的,這是他的至寶。
還有什么其他的嗎?leo想了想,他拿起了那件舊的風衣,這是他的母親給他縫制的,這個是他認為最帥的一件衣服了,甚至衣服里面還有媽媽精心繡上的自己的名字。
好了,差不多。
leo拿起了背包,但其實那個背包異常的輕,他把很多自己的心愛的玩意都留給了弟弟。
伴隨著微細的月光,隨著地面升騰起來的地氣,leo迎著這霧靄的清晨,出發了。
他把自己的一封信放在了他床上,他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間,他聽見了他父親的鼾聲,以及弟弟的均勻的呼吸,這讓他在瞬間有點難以抬步,
這是家,
無論怎樣都是他從小到大的家,這里有他太多的回憶,很難想象他就這樣的出發去到一個完全的未知的環境。
別這樣,leo,你是一個男子漢了。
他強忍著淚水在眼眶里面轉了轉,他站了一小會,情緒平復了。
走吧。
走出了家門,他會回頭看看這個破舊的屋子,
不能回去,不能,這是我的決定,為了這個家,這時唯一的方法。
他走到那棵門前的粗壯的枯樹下,用那把小刀刻下了他的名字,也刻下他離家的日期,
2024.3.19.
他要讓這個大樹作為自己出發的見證人,
哪怕是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