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玲瓏不會留給對方喘息機會,腳下向前邁出一步,已來到牛馬寨二當家身前,發動一連串的進攻。
忽扎,忽刺,忽撥,忽挑,動作行云流水,如臂使指。
起初二當家疲于應付,不斷后退回避,幾次險些殞命。
但宓玲瓏很好把控住局面,營造出雙方僵持,不相上下的錯視感。
她多年修行經驗告訴自己,面對敵人,不能急于表現,得學會藏匿本領。
走一步棋,設一步險,以達到出其不意效果。
這只是境界比自己低下的人,不能一上來表現碾壓局面,還有一位境界與她相當的人在暗處窺伺,所以必須示敵以弱,引蛇出洞。
戰局中
宓玲瓏賣力打斗,動作生疏,仿佛真是一個初出茅廬、不怕猛虎的牛犢。
二當家多次被打傷,但經過一番喂招,也把一對蛇形劍越使越順。
由被壓著打,到漸漸反擊。
只見,她步法左旋右轉,環轉流利,近身還擊,不給宓玲瓏動用長槍的有利機會。
長槍長度長,在中遠距離,使得一手好槍可謂無敵般存在,一旦近戰,由于槍身過長,厚重無比,短時間短距離內不能反應過來,那只有被動抵抗的份了。
二當家狂舞劍身,穿刺掃撩,變幻莫測。
動作急緩相依,剛柔并濟,靈巧圓滑,飄逸又不顯虛浮。
宓玲瓏被壓的捉襟見肘,愈斗氣勢愈弱。
相反,二當家這邊氣勢激放,招式環環相扣連綿不絕,如長河傾泄。
長時間打斗,宓玲瓏只是微微喘息,而二當家熱汗淋漓,氣喘如牛,比與男子相斗肉搏時還累。
原先的她可是與人斗上三天三夜,終是技勝一籌,將敵人斬殺。
現在,可能與近期生活習慣有關,特別是無節制的行為。
雖然長期放松不會埋沒苦修的本領,但身體素質一定會因沒有鍛煉而下降。
體力不支,自然在激烈戰斗中展現的實力就跟不上。
二當家越斗越是疲勞,有甩手不干的意思。
可局勢也不是她說的算,肯定不能如她愿了。
宓玲瓏見時候差不多了,向前一步,催動渾天槍捅向她面門,欲圖斬殺。
這時,大當家察看到情況不對,再不出手可能就晚了,便出言欲圖制止。
“宓少將軍,你放了我二妹,我與你相斗如何?”
說著,她一步跨出陣法,揮手朝槍端打出一道玄光,凝聚一層護罩阻擋。
宓玲瓏才不會這么傻,長槍出動就沒有收回的可能。
盡管她此番做戲是為了引蛇出洞,但能剪除一個敵人是一個。
隨手凝成護罩只能抵擋三四層力道,剩下的要時間不允許,牛馬寨大當家也沒辦法了。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看來,只能有所舍得了,可惜我英俊的臉蛋...”
二當家舉起酥麻無力的雙手,調動余下玄力注入雙劍,交叉抵擋在前,攔截宓玲瓏的攻擊。
砰——
能量相撞,掀起一道巨力。
二當家倒退數步。
她臉上多出一個凹陷深坑,流淌著血跡。
丑陋的面容更是不堪入目。
臉上增添的新傷多了幾番獰惡的意味。
“英俊的臉龐沒就沒了,命還在就行,反正也不影響玩男人。”
二當家首先生出的不是憤怒,而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她擋住一擊,以為就沒自己事了,打算抽身離開。
宓玲瓏可不會犯一些低級錯誤,留下一個潛在的禍患,給敵人偷襲報復的機會。
她沒有理會趕赴的大當家,拔身上前,伸出手指在二當家身上連點數下,封印了她丹田的玄力運轉,并沒有趁機要了她的命。
最后推出一陣暗勁,將她送入軍隊駐扎地方,傳音讓將士關押照看。
有這層束縛,與二當家情同手足的大當家定不會棄她于不顧,抽身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