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蘭:“聽聞溫大醫是在小慶國遇見的賦先生?”
溫離賦:“我們是在小慶國相遇的,但賦某出生于象州,十三年前它還叫南鹿國。”溫離賦故意說自己出生在象州,并指出了那里曾經叫南鹿國,是為了試探香雪蘭,他要看看香雪蘭對南鹿二字的反應,因為他現在不清楚香雪蘭為何會成為凌過譯的妾室,成為凌過譯的妾室之后是敵人還是朋友?她是否早已忘記曾經的南鹿忘記了自己是孫氏一族,還是她故意蟄伏在凌過譯身邊為了復仇?可是十三年了,她如果是為了復仇,現在還沒成功,她是如何度過這漫長歲月?
果然香雪蘭在聽到南鹿之后眼神微動,她沒有馬上接話,而之前的對話過程中她都是很順暢地馬上接話。但是現在從她的眼神中看不出她此刻是什么心情,只能肯定她對南鹿這個地方有著回憶懷著情感。
自己有多久沒有從別人嘴里聽到南鹿二字了?香雪蘭內心巨大起伏,凌過譯會說到象州,僅是象州就讓她觸動,過了十三年之后從一個陌生人嘴里聽到南鹿二字,在南鹿的美好回憶一下子涌上心頭,她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但是她畢竟蟄伏在太子身邊這么多年,作為一個潛伏的人她有超乎常人的冷靜睿智,所以她強壓住自己內心的動蕩,用最快的速度恢復了笑眼盈盈,說到:“象州是個好地方。”僅僅是夸獎了一下象州,沒有感興趣地詢問下去,更沒有從自己嘴里說出南鹿二字。
溫離賦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但是還不能揭穿,更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因為她的異動還看不出她此時是否仍站在南鹿這一邊。
在溫離賦的記憶中,這個南鹿公主是一個完美的人,她飽讀詩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孝順父母、教導弟妹、待人友好,為國為家盡心盡力,雖為女子做事卻有自己的見解,并且她是一個堅韌的人。駙馬是她經過自己的努力沖破重重阻礙與其成婚的,因為駙馬的地位遠遠不夠娶一個公主,那時她還不到二十歲,可是在她的堅持之下終于如愿嫁給了心愛的人,婚后駙馬也待她很好,家庭和睦幸福,一年之后就生下了一個胖乎乎的兒子。所以主觀上溫離賦相信她如果沒有失憶是不可能屈服于凌過譯的。
罷了今日到此為止,日后有機會再試探吧。
那邊太子與裴王相談甚歡,太子還叫來了府上的舞妓表演,一杯酒下肚,太子說到:“五弟,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跟二弟的關系這么好?”
凌過尚疑惑:“皇兄為何這么說?”
凌過譯:“乞命細草事件難道與立王無關嗎?”事情是他策劃的,他自然知道必定要牽連到立王,只是沒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派去換糖的人當了替罪羊,皇帝當時派凌過尚下去督察的時候,凌過譯心想凌過尚肯定會如實上報,他沒必要替立王隱瞞著,到時候立王和高紋甚至高貴妃必定要接受重罰,立王應該就從此再無可能站起來了,卻沒想到精心策劃的這一場陰謀最后什么也沒有。剛聽到高紋的陳書內容之后,凌過譯氣得差點就要破口大罵,但是當時在朝上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發作,還要道一聲恭喜這件事解決了,回到府上之后連摔了幾個貴重的瓷器。沒想到凌過尚這小子還挺聰明的沒有馬上回京,回京之后還故意躲著自己,現在看到他的時候已經不發怒了,只想知道他到底為什么那么做,如果是自己的對立面甚至也有爭皇位的心,那就讓他和凌過爾一起去死吧。
這事躲不掉,凌過尚知道總有一天凌過譯會追問他這個事情,早已和溫離賦想好了說辭,此刻并不畏懼地說到:“皇兄,我這也是經過多方思慮,想了父皇所想之后才做的決定。”
凌過譯饒有興趣的表情,十分的笑面虎:“哦?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