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賦:“姑娘先回答我的問題。”
香雪蘭無奈:“先生請講。”
溫離賦:“姑娘可曾忘記孫氏被滅的血海深仇?如今蟄伏在太子身邊是已經忘記了曾經的一切還是伺機復仇?”
香雪蘭沒有馬上回答。溫離賦又道:“在下剛剛已經保證過,不會告訴太子這件事,而且我就算是某一位皇子的人,那也是那日一起去宮里的裴王殿下的人,更沒有必要顧著太子了,別忘了我也不是大渠的人。所以希望姑娘說實話,這樣我們才能有下一步的對話。”那日在宮中探不明香雪蘭內心的想法,但是日后見到的可能性也很低,總不能就這么耗著吧,如果她是自己這邊的更應該盡快合作,所以不如找個機會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清楚,于是溫離賦在思慮過后就找了公梁峻幫忙這次的見面。
香雪蘭的表情慢慢變得越來越憤恨:“自是不曾忘記,怎么可能忘記!我要為那些死去的冤魂報仇。”
這個答案正合溫離賦的心意,他又問到:“已經在太子身邊十三年了,可曾有過收獲?”
香雪蘭自嘲地笑了一下:“剛來大渠的第一個月就拿匕首對著凌過譯了,可惜凌過譯武功奇高,警惕性也高,我失手了。接下來我就被管的很嚴了,找不到任何機會。”
溫離賦:“但是在你行刺之后,太子還是把你留下了,說明他很喜歡你。”
香雪蘭嘆氣一聲:“這件事情不可能是他一個人做的,但是我這些年得到的有用信息不多,只知道他和一些人走的比較近,比如現在在象州的安南王。”
香雪蘭看著低頭不語的溫離賦又說到:“我已經說了這么多了,先生還不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嗎?”
溫離賦抬頭:“公主殿下依然是我曾經了解的那個人。不知可還記得曾經太子孫鏡身邊的伴讀曾知?”
香雪蘭想了想:“記得,難道你就是曾知?”
溫離賦:“是的。”
香雪蘭:“如何證明?”
溫離賦:“姑娘當時見到曾知的第一句話是‘這個孩子看著很乖很聰明’,當時曾知八歲,姑娘十七歲,你還摸了摸曾知的頭發。”
香雪蘭不說話,只是認真地看著溫離賦,溫離賦便接著說到:“孫鏡與曾知同歲,他們是在八歲那年相遇的,那年正月十五,朝陽街,燈謎處,謎面是‘葉落花開,最是自在’。”
這里香雪蘭有點驚訝:“怎么會記得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