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迎聞訊也進宮來,而太子自然也要過來好一旁煽風點火。凌徹見到太子問到:“你怎么來了?閉門思過完了嗎?”
凌徹:“回父皇,兒臣聽說此事牽扯到二弟,一定要過來看看,不能讓別人欺負了二弟。”
凌徹鄙夷地看了一眼太子:“算了,你站旁邊吧。”
立王跪在下面不敢說話,而吳起風對立王忠心耿耿,喊道:“陛下,小人其實是李鄭安插在立王身邊的人!此次劫囚完全是小人想要救李鄭,不關立王的事情,請陛下明鑒!”
太子:“這可就有意思了,二弟真是糊涂,身邊有這么一個禍害。”隨之又抬手行禮面向凌徹,像是為凌過爾求情:“兒臣覺得此事或許真的與二弟無關,這個吳起風膽大包天,欺騙二弟又劫囚,依兒臣之見應當碎尸萬段,將腦袋掛在市井上示眾,告訴天下百姓不能蔑視我大渠法度。”凌過譯當然不是在為凌過爾說話,他這么說是在強調這些人目無王法,激怒凌徹。凌過爾跪在地上聽到凌過譯要這么對吳起風,額頭青筋暴起,指甲深深地摳著自己手上的肉,幾乎要摳出血來了,吳起風跟著自己這么多年,忠心耿耿,功勞不計其數,可是如若自己不與他撇清關系那么自己也必將受到重罰。
呂迎在一旁哼了一聲:“太子殿下這話可說輕了,臣不相信立王殿下完全不知情。”
凌徹閉眼扶著額頭,許久才睜開眼睛,威嚴的語氣:“立王你說,這事跟你有關嗎?”
凌過爾咬了咬牙:“父皇,兒臣不知情!兒臣早幾日就發現了吳起風不對勁,沒想到是因為這件事。現在并沒有證據證明吳起風做的事情一定與兒臣有關,將來若是郭大人身邊的人做了錯事那也不一定就跟郭大人有關呀!”幸好除了吳起風其他人撤的及時,現在還有狡辯的余地。
郭去恒聽到立王拿自己舉例子,氣不打一處來:“啟奏陛下,這吳起風怎么說都是立王身邊的人,立王殿下若是沒有證據證明與自己無關,那就不能說他與此事無關!”
凌過爾抬頭看向郭大人,目光如炬:“我想郭大人搞錯了,是如果沒有證據證明本王與此事有關,那就不能說本王與此事有關。”
郭去恒瞪大眼睛:“殿下真是巧言善辯!”
凌徹:“既然立王保證此事與他無關,郭大人若是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那就先這樣吧,其他人該怎么處理怎么處理。不過立王你可要給朕在府里好好反思反思。”凌徹越說越生氣,但是最終沒有重罰凌過爾。凌過譯一直知道父皇心里是對這個二弟偏心的,但是今日這事他只是被小小警告還是讓人憤憤不平。
一直不說話的李鄭在被拉走之前突然開口了:“陛下,罪人有一事想稟告。”
凌徹皺眉:“哦?是嗎,那說說看吧。”
李鄭:“太子身邊有一個叫姚臧的護衛,當時宅上管家雇傭去殺祥云母子的人就是他,不知道為什么太子殿下身邊會有這么一個人。”
太子一驚,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這情況也不對,怎么忽然扯到了自己。凌徹表情嚴肅:“你如何確定是他?”
李鄭:“雇來的殺手在完事之后來我宅上找管家取尾款,雖然蒙著面但是我看到了那人左眼旁邊有一顆痣,我入獄之前正巧碰見過太子殿下出宮,當時看他身邊的那個護衛很眼熟,我認得出來,他們是同一人。而且罪人別的不敢說,耳朵極好,眼睛看錯了聲音也不會聽錯。陛下若是可以把他押來我便可以對峙。”這番說辭是假的,其實是他入獄前一天晚上發現自己的臥房里面多了一張紙條,紙條上面告訴他,他們雇傭的殺手是太子身邊的姚臧,紙條上面還附上了姚臧的畫像。不過李鄭耳力好是真好,很多人知道。雖然不知道紙條是誰送的,當時也不明白紙條內容的用意,但是現在能派上用場也是幫了自己,自己臨死前不得要拉一拉太子。但是那張紙條來歷不明,于是李鄭編了一個更可信的說法。
凌徹看向凌過譯:“不知那個姚臧現在可在宮里?”
凌過譯壓住聲音的顫抖,回到:“在,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