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臧很快就被押了過來,他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聽到指控后拒不承認。李鄭說到:“陛下,我們是用金條付款的,我知道那兩根金條的編號,陛下可以派人去姚臧房間里搜。”
姚臧一聽大事不妙,他一貫喜歡把錢財存起來,那金條可是沒花現在好好地放在自己的房間里,于是又開始魯莽行事,企圖直接用武力逃走,但是他怎么可能逃出這座宮殿,逃出了宮殿也不可能逃出這座皇城,一下子就有無數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而師于就站在皇帝身邊,他看見這姚臧的身法很是熟悉,這輕功,就是上一年九月秋獵的時候行刺懷安公主的人!師于立刻向凌徹稟明了自己的發現,凌徹大發雷霆:“好你個姚臧!竟然敢傷懷安公主,你怕是不知道要怎么死了!”又轉頭看向凌過譯:“太子,是你指使的嗎?”
凌過譯一下子跪在地上:“回父皇,兒臣不知道姚臧是怎么回事。兒臣怎么可能會傷害薇薇妹妹。而且兒臣也不可能幫著李鄭殺祥云母子啊!父皇明鑒,兒臣沒有理由這么做。”
師于:“九月秋獵的時候刺客似乎是想對溫離賦圖謀不軌。”
這事凌過譯確實挺無語的,姚臧瞞著自己偷偷做事:“這更冤枉了,兒臣跟溫離賦無冤無仇,為什么要傷害一介白衣呀!”
凌徹又良久才開口,聽他們你一眼我一句,然后才很不耐煩地說:“好了,都別說了,一個兩個的還是朕的兒子嗎?怎么這么不讓人省心。太子你的禁閉還沒有結束,給朕回你的宮里呆著,立王你也滾下去。郭大人案子該怎么審理怎么審理。至于這個姚臧就交給師于了,看看從他嘴里還能吐出什么,吐不出來的話腰斬,若是吐出來了別的東西就讓他死的痛快點。”
眾人告退,沒有一個人出去的時候是開心的,只有師于有所收獲,他總覺得這個江湖高手跟上一年九月份宮里發生的一連串的安全隱患有關。當時死了兩個小公公,師于曾認真地勘過傷口,至今記憶猶新,所以他首先拿走了姚臧的劍,試了一下這劍的形狀完全吻合,再試了試姚臧的力道,姚臧可以造成的傷害與當時小公公身上的傷口吻合十之八九。之后又經過一系列其他蹤跡的比對,基本可以確定是他,幸好自己當時把證據都保留了下來,因為那個案件皇帝本交由自己查,沒想到自己還沒查出肇事者就結案了,最后沒有得到賞銀,為此心里很是不平。現在姚臧是在師于手里,人若是在立正堂堂事的手里那外人可是聽不到一點風聲,更別提動手腳了。
接下來就是要姚臧開口了,師于威脅的語氣:“你說,是不是你干的?若是老實交代清楚,我就一劍給你個痛快,若是不好好說就像陛下說的那樣,讓你慢慢地痛苦地死,腰斬可是要一刀一刀地砍下去好幾刀,不是讓你一刀就斃命的。”最后在師于的威逼利誘之下,姚臧將他在宮里干的事情全說出來了,當然大明宮的火是皇后娘娘做的他不知情。
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師于匯總好便呈報了皇帝陛下。凌徹冷笑一聲:“這個太子的位置怕譯兒不是坐膩了,連朕身邊的羽林軍都敢動了。”
凌過譯和白瑞被雙雙叫來。凌過譯堅稱姚臧在亂攀咬自己企圖拖自己下水,讓自己救他一命。白瑞也是打死不認,拒說自己與太子有勾結,說當時查案過程都沒有問題,查出來就是那個公公。
凌徹越聽越煩:“算了,白瑞你就降職吧,我看那個黃霖不錯,讓他坐你的位置吧。你先退下。”
白瑞退下,這個懲罰不算大,殊不知皇帝陛下是在試探自己。
凌徹靠在椅子上,姿態慵懶,眉頭卻是皺的,語氣不怒自威:“太子,你近來可真是讓朕失望啊。”
凌過譯磕了兩個頭:“父皇,都是兒臣做的不夠好!兒臣日后一定加倍努力。”
凌徹:“行,那你就努力吧,看看什么時候能再坐上儲君的位置。”
凌過譯聽到這話頓時感覺五雷轟頂,腦袋混沌一片,父皇這是什么意思,要廢了自己嗎?他顫抖著聲音:“父皇,父皇!您這是?”
凌徹閉上眼睛:“你下去吧。就算是皇后來了也改變不了朕的主意。”
凌過譯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宮中,晃神之間看見了站在大門中間的香雪蘭,走過去一把抱住了她。
香雪蘭疑惑:“殿下這是怎么了?”雖然是關心的語氣,但是心里不知道有多么高興,看這樣子太子確是結結實實跌了一跤,快要倒臺了吧?自己與溫離賦離成功又近了一步,在這宮里十幾年了,或許今年年末自己就能重新見到陽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