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溫離賦又問一句:“大王的弟弟蕭寒可信任?”
蕭笠:“可以信任,先生放心,他一定不會背叛朕的。”
溫離賦回到席上,見那些將軍們喝的爛醉,但是還是一個個精神抖擻絲毫沒有困意,默默地感嘆了一下這些武將果真是身體好。坐到公梁峻身邊看到她靠在椅子上看著前方的表演,喝了那么多酒,臉上竟是沒有一點紅暈,有點驚奇,不禁問到:“公梁小姐果真是千杯不醉啊,不知哪來的酒量這么好?”
公梁峻難得神情有喜色,她得意的表情挑了一下眉,說到:“爺爺酒量好,我隨他。”
第二次商談結束之后,蕭笠開口說到:“今日也是十分順利,想必再經過一個回合的談判咱們兩國的合約就能成了。那今日便到這了,不過昨日聽齊公說公梁姑娘琴藝高超,手法獨特,不知可愿為朕彈奏一曲?”
公梁峻站起身來:“公梁峻雖然才藝不精,但大王若是想聽,自當盡力。”
蕭笠爽朗地說到:“那好,偏殿內正好有一把上好的古琴‘婉吟起’,適合姑娘彈。”
不知為何公梁峻跟著蕭笠走之前看了一眼許宗調,許宗調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問了旁邊的許副將,許副將:“大哥,這還能是什么意思,肯定是公梁姑娘不想跟陛下獨處一室,向我們求救呢。走,咱也一起去聽。”
公梁峻掀開琴布,剛剛坐下準備撫琴,許宗調就在殿外求見,而蕭笠狀似無奈地讓他們進來,待二人坐下,公梁峻才正式開始彈奏。這把“婉吟起”自然是公梁峻的琴,而這琴的琴弦上早已沁上了多醇香,上次用在《江帆樓閣圖》之后瓶內還剩下七分,而這剩下的七分這次全部都用在了這把琴上,為的是揮發更快更廣,藥效作用更快更強。溫離賦把藥水全倒在琴弦上之后還苦惱了,這一下用完了就沒了,不知道下次見到曉規是什么時候,這香調制起來可一點都不輕松,藥材也難得,不知道曉規會不會抱怨自己用的太快了?
公梁峻彈了一首很長的曲子,這首曲子節奏很快音色變換多端音調起伏很大便于弦上的香更快飄入人體,當然知情人都事先服了解藥。這曲子公梁峻是在離開大渠前剛學完的,她本來音樂天賦也不是很高,學這首曲子可費了不少功夫,第一次當眾演奏是在這里,真是便宜了許宗調他們。
正殿的話里里外外都是士兵,就算把殿內的人都迷倒了,殿外的人太快沖進來了可就完蛋了,而且正殿太大多醇香發揮地慢,還是這個小點又無人的偏殿好實施計劃。
許宗調和許凱旋開始神智不清、意識模糊,最后啪的一聲倒在了桌子上,著因旅小兵服飾的馮貫從旁邊的小門走出,抓起許凱旋的腦袋抹了他的脖子。蕭笠身邊的那個侍衛假裝慌張地跑到正殿內,跪在陳副將身邊說到:“將軍不好了!許將軍他們曲子聽著聽著不知道為何就暈倒了,陛下好像要對付他們。”
陳副將命那個侍衛帶一隊兵過來,而自己拿起身旁的刀沖向了偏殿。陳副將推開門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面,蕭笠和許宗調倒在地上伸手互掐對方的脖子,許宗調自然是暈倒的眼睛是閉著的,但是他背對著陳副將陳副將看不清,只看到他們兩個人在互毆。陳副將提起刀就要幫助許宗調,但是他本就喝了酒,腳步不穩,刀刺過去的時候,蕭笠一個手疾眼快將許宗調掄到自己身體上方,于是這把刀便重重地刺向了許宗調的身體。陳副將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瞪大眼睛還呆呆地握著刀柄,而蕭笠的那個侍衛時間卡的非常好,帶著士兵門一推門進來就是陳副將刺許宗調的畫面。蕭笠看到士兵們已經進來了,快速爬起來,緊張地喊到:“陳將殺了許將還準備刺殺朕,許大將軍替朕擋了一刀,許大將軍真是忠臣良將!來人,立即斬殺逆賊陳!”
在士兵們眼里這陳將比起許宗調來說算個什么,不僅要行刺皇帝還敢殺許宗調,所以還沒等陳副將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被憤怒的士兵們團團圍住了,而馮貫早已經混入士兵之中,現在第一個舉起劍刺向陳副將,其他士兵紛紛舉劍,很快,陳副將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劍一劍刺死了,身上全是流著血柱的洞。公梁峻故意臉上抹了一道血,拿著琴躲在了已死的許凱旋身后,她可不能讓自己的琴有損失。
陳副將被殺死之后,蕭笠從許宗調的尸體上摸出了兵符,然后舉著兵符向士兵們說到:“將士們,朕痛惜,許大將軍護國忠君,今日為朕擋刀而亡,朕要帶他的尸首回家鄉厚葬。現如今,許副將和陳副將皆亡,朕自當拿回兵符,重新整頓軍務,將士們想必都已經累了,這幾日先休息,剩下的事我們從長計議。”
現在士兵們屬于群龍無首的狀態,人在外,信任的大將皆已亡,自然就要聽皇帝陛下的號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