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夏季,天氣正熱,夜,皇帝正在含涼殿內擰眉批著奏章,陳公公站在一旁侍候。忽然門外護衛稟報高貴妃在殿外求見。
高貴妃進來之后顯得慌慌張張,跪在地上,額頭上都是汗,凌徹抬眼,問到:“貴妃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起來說話。”
高貴妃在宮女的攙扶下站起了身,但是手還是有些發抖,她語氣緊張:“陛下,今日臣妾身邊的一個丫鬟遭人毒害,這本應臣妾自己處理便是,但是、但是,這丫鬟中的不是別的毒,是牽機之毒!現在后宮沒了皇后娘娘主事,臣妾只好向陛下來說。”
凌徹在聽到牽機之毒這幾個字后眼神變得深不見底,恐怖至極,瞳孔似乎都暗了一層,周圍的人瞬間感受到了一股致命的氣流在身旁涌動,高貴妃看了一眼皇上便低下頭再也不敢看他一眼。這牽機毒是九年前還在未央宮的蔣淑妃,也就是凌過尚的母親,準備用于毒害陛下的,那次事件之后皇帝下令以后宮中甚至整個大渠都不準再出現這種毒,若誰被發現藏有此毒,格殺勿論。當然對宮外的說法不可能是蔣淑妃要毒害皇帝,只說這牽機之毒毒性強大,避免百姓誤中此毒喪命。牽機毒是從一種叫做馬錢子的草藥中提取出來的,所以此后宮中連馬錢子這種草藥都沒有了,如有需要也只能使用藥性相同的其他草藥代替,民間對于馬錢子的使用則變得十分嚴格。
時間仿佛禁止了一樣,大家只感覺等了好久好久皇帝才開口說話:“中毒之人在何處?又是誰投毒的?”
陳公公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在一旁說到:“陛下,這牽機毒癥狀明顯想必太醫也不會診錯,毒發之后尸體恐怖,老奴想還是不要帶到殿上來的好,免得污了陛下的眼睛。”
凌徹皺了一下眉頭:“投毒之人可有查到?”
高貴妃咽了口口水才能再度開口:“有,陛下。”
凌徹:“那把診斷的太醫和投毒之人帶上來吧。”
說完,護衛將門外的一個太醫和宮女押了進來,兩個人進來之后雙雙害怕地匍匐在地,當然那個投毒的宮女尤為害怕,嘴巴一直在打哆嗦。
凌徹起身走下去,看著太醫,聲音還算溫和:“確定是中的牽機之毒嗎?”
太醫聲音雖然害怕但也堅定:“是的,陛下,牽機之毒特殊老臣不會診錯,老臣當時害怕弄錯,還叫了衛太醫和韓太醫再次確認,陛下如有疑惑,可以再請他們過來。”
凌徹:“不用了,你起來吧,先站到一邊。”隨后又看向一旁整個上半身幾乎要趴到地面上的宮女,聲音又冷了幾分:“你這毒從哪里來的?”
宮女支支吾吾地半天說不出幾個字:“陛下,奴婢、奴婢……”
這個宮女再這樣皇帝不得立馬殺了她,陳公公呵斥那宮女到:“好好說話,說清楚從哪里來的才有可能饒你一命。”
凌徹走遠了幾步,說到:“將她扶起來吧。”
宮女起身之后又哆嗦了幾下才能勉強說清楚話:“回陛下,奴婢不知道這個是牽機之毒!奴原本跟宮女小娥發生了點口角,因為她老說我做事慢吞吞,我不服氣,明明我們速度差不多,她還比我早進宮兩年。”
陳公公給了她一記冷刀:“說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