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妃暈倒之后便生病了,整日躺在床上休息。這天,身邊的丫鬟從尚食局里拿來了一盒新式點心,這新式點心本不會被送來華清宮,因為德妃現在享受不了任何好的待遇,是剩了一盒,這個宮女偷偷拿來的。德妃今日精神狀態好了一些,于是便起身品嘗,當她拿起第一塊糕點之后卻發現下面壓著一張紙張,于是展開來看,但是當她看清楚是什么之后,竟是直接又暈了過去。
紙張上面是一幅畫,畫內一個扭曲的人在正中央,在他的手臂、腰和脖子上畫著很長的布條形狀的東西一直延伸到紙張邊緣,紙張最底部是一灘紅色的東西,這紙上只有兩種顏色,除了這個為紅色其他都為黑色線條。中間那個人的舌頭很長很長,他的手臂尤其可怕,手臂是粗的,但是與肩膀的連接處卻只有細細的一條線。這個人還有明顯的個人特征,左眼眉毛處、下巴上和左手手心上各有一顆痣,而且手的中指與無名指一樣長,這個人不是劉俰又是誰!這個弟弟最明顯的身體特征就是手指長度和這個痣!而德妃清清楚楚地知道他的這幾顆痣和手部特征,這個畫師又真是鬼斧神工,人畫的小小的但是竟然和劉俰有七分像。紙張右邊還清清楚楚地寫著四個字“真正死因”,所以劉德妃知道自己弟弟是這般毫無人道的死去,根本無法承受,本就病著的的身體如何支撐地住?一下子又暈了過去。
凌過司雖然還沒有到十八,但是他年前已經向父皇申請提前出宮建府,凌徹應允。今日他邀請了溫離賦到自己府上做客,至于是不是真的做客,雙方心里都清楚。凌過司的心情好像沒有受到幾天前事情的影響,倒是饒有興致地先帶溫離賦參觀了一下自己的王府。凌過司的王府裝橫與他本人一樣,奢侈張揚,不加掩飾,就是要顯示出自己高人一等尊貴的身份。參觀完之后二人在正廳內一起用午膳,碧王府的膳食每一道都不是尋常人家能品嘗到的,這些東西皇帝陛下從不對這個兒子吝嗇。正廳的門前有一棵胡桃樹,凌過司此時的眼神是他在眾人面前最常用的眼神,單純、無害,他笑了一下頗為自豪地說:“先生看的出來嗎?這棵胡桃樹是曲縣的,這是那片胡桃林里最為高大的一棵,我很喜歡,所以就把他運回府里了,可廢了不少功夫呢。”
溫離賦端詳著那棵樹:“看不出來,曲縣的胡桃林與別處沒有什么兩樣吧。”
凌過司回過頭:“先生知道我為什么單獨請你,不找五哥嗎?不過五哥最近還多了件煩心事,所以我就更不好打擾他了。”說著勾了勾嘴角,他指的煩心事自然是齊允這件事。
溫離賦也回過頭來:“拉攏在下?”
凌過司高興的表情:“你們之間說話都是這么直接的嗎?”
溫離賦:“我們跟殿下應該是很直接的關系了吧,早已開門見山,不必掩飾。”
凌過司:“可惜峻姐姐離京了,不然今日應該同時邀請你們的。本王想要賦哥哥和峻姐姐兩個人。”凌過司的眼神已經不再清澈,現在掠奪意十足。
溫離賦:“殿下如此傷害公梁峻現在還想拉攏她?”
凌過司攤攤手:“我這也是無奈之舉,誰讓你們先傷害了我母妃呢,而且我本也不想讓姐姐死,甚至為她求情了。不過今后你們若是站在我這邊,以前的事咱們可以一筆勾銷。”說得似自己是委屈的那一方。
溫離賦:“殿下可能太過自信了,公梁小姐不會加入你那邊的。公梁小姐不會,我也不會。如果我們如此輕易叛主,殿下還敢要我們嗎?”
凌過司語氣突然有一絲狠:“背叛我的人一定會死的很慘。”說完這句話他又收起狠毒,轉而自在得意:“不想先知道本王的條件嗎?”凌過司總是一小段時間內就能不停地變換表情。
溫離賦:“那殿下哪里比太子好?”
凌過司:“我比他年紀小啊。父皇現在身體還如此硬朗,再活個十幾年不是問題。賦哥哥難道不知道這東宮位置坐久了但是就是一直當不上皇帝很難受嗎?就像已經離去的大哥,五哥也終將會那樣,到時你們無法阻止他做一些傻事。”
溫離賦似乎來了興趣:“還有呢?”
凌過司:“我比五哥狠,越狠的人才能得到越多。本王將來可以給你們更大的回報,讓你做握有實權的宰輔如何?不知道五哥應允了你們什么,但是你們敢說我就敢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