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指著面前的古琴道:“就……就是他呀……”
唐詩瑤一下站起身來,美目中放著光道:“真的是他?你可看仔細了?”
小蝶使勁點點頭道:“千真萬確。”說著將自己躲在屏風后聽到的一切詳細地說了一遍。
唐詩瑤聽了哪里還坐得住,起身就要往外走,小蝶忙攔道:“小姐,龍先生既然來了,那這琴……”
唐詩瑤怔了怔,咬了咬唇道:“哼,這么好的琴哪能那么輕易就還他。”
“啊?”小蝶幾乎不敢相信這句話從她口中說出,驚訝道:“小姐,你不會是想賴賬吧?”
唐詩瑤嘴角一揚,輕輕道:“我就不還,他若想拿走,除非親自來我屋里取。”
小蝶徹底是服了,這么不講理的話都能義正言辭地說出口,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于是眨眨眼道:“小姐,看來你要留下的不光是這張琴吧?”
唐詩瑤嬌軀一顫,強裝不知問道:“你……你什么意思?”
小蝶嘿嘿一笑道:“依我看呀,小姐不是看上了這張琴,而是看上了這張琴的主人吧?”
唐詩瑤沒想到藏在深處的心事竟被這丫頭一眼看穿,不由得臊紅了粉腮,啐道:“你這丫頭沒個正經,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說著伸手在她腰間一陣咯吱,小蝶邊笑邊躲著求饒道:“我錯了小姐,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唐詩瑤這才停下,想了想道:“要我饒你也行,你現在就去宴會廳,打聽到什么回來告訴我。”小蝶笑道:“這個容易,小姐放心,我會特別留心他的。”她故意將“他”字拖了個長音,唐詩瑤羞得一跺腳,沒等她再次發難小蝶這回卻早有防備,纖腰一扭人已經閃出屋外,直奔宴會廳而去。
此時的宴會廳內燈火通明,眾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只見一人站起身來,舉杯道:“諸位,在下洛陽王異,今日借著渡鶴山莊這杯酒敬恩公一杯。”說罷下位走到龍世秋身邊道:“一年前我在揚州中了仇家的詭計,若非恩公及時出手相救,恐怕早就嗚呼哀哉了,我滿飲此杯,以謝再造之恩。”說完一飲而盡。
龍世秋舉起杯來也干了,王異剛歸位坐下,另一人緊跟著端著酒杯道:“在下徐州飛龍鏢局沈辰,兩年前我飛龍鏢局的一批紅貨在湖南被劫,若不是恩公與金霞山胡大當家相熟,替在下要回了那批貨,飛龍鏢局的金字招牌早已不在,萬語千言盡在杯中,沈某先干為敬。”仰著脖子也喝了,龍世秋嘆了口氣,只得再干一杯。
沈辰剛回座位,又有一名彪形大漢騰地站起身,眾人見是洞庭水寨潛龍幫二當家胡威,他端著酒杯剛要開口,飛天道長祁霄忙伸手攔道:“胡老弟稍安勿躁,請容貧道說幾句。”胡威不得已坐了下來,唐影也伸手示意大家安靜,只見祁霄高聲道:“今晚在座的諸位多多少少都曾受過龍兄弟的恩惠,若挨個敬酒恐怕龍老弟不勝酒力,我提議大家共同舉杯,一來敬唐莊主的盛情款待,這二來敬龍老弟,有恩的敬這份恩惠,有情的敬這份情誼如何?”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表示贊同,龍世秋站起身來舉杯向眾人致意道:“喝完杯中酒,之前的事就不必再提了,從現在起誰再提‘恩公’二字便是不認龍某這個朋友了”說罷干了杯中酒。
眾人面面相覷,祁霄點了點頭大聲道:“既然龍老弟這么說,大家就滿飲杯中酒,自此后大家以兄弟相稱豈不更親近些?”眾人見狀紛紛連聲附和,一時間宴會廳內杯觥交錯,再次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