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在書房品茶賞畫,此時的他可謂是心情一片大好,再過幾日,便是他的壽辰,近日百官都有意無意的規避著一些不愉快的朝事,有些直言的官員,也被上級暫時壓下,一切都等大壽之后在定。所以這些日子,皇帝不受紛擾,自然十分愜意。
侍候的太監不慌不忙的來到皇帝身邊,慢吞吞的說道:“陛下,宇王回來了,正在外面候著。”
皇帝面漏喜色,宇王是眾多皇子中,除了太子外,最讓他寬心的子嗣,盡管路途并不遙遠,但是宇王一向以軍中之事為重,所以已經有幾月未見,即可下令道:“快,讓宇兒進來吧。”
老太監有些遲疑,轉而說道:“陛下,宇王殿下戎裝未退,而且神色凜然,這般面圣,似有不妥吧。”
皇帝揮了揮手,毫不在意的說道:“宇兒本就是領兵之人,身著戎裝又如何,本身的凜然之氣也都是多年帶兵養成的,不礙的,朕許久未見了,就讓他直接進來吧。”
老太監拱手應和,繼而不慌不忙的喝道:“傳宇王殿下覲見。”
聶齊宇心中急如火燒,而宮中的規矩又不得不遵從,否則以他的脾氣,早就沖進去進言了。看到小太監慢吞吞的走到身前,剛說兩個字,便立刻起身,瞪視了一眼小太監,直沖而入。小太監被這一眼直接嚇住,根本來不及阻攔這位宇王的沖動行為。
來到皇帝面前,聶齊宇不滿的看了一眼皇帝身邊的老太監,也無心責怪他的拖沓,趕忙行禮跪拜。
皇帝并沒有抬頭,依舊看著桌面上的山水之作入神,聽到宇王的聲音,才微笑著抬起頭,說道:“你倒是還記得有朕這個父皇啊,哈哈,回來就好,快起來吧。”
聶齊宇應是,快速起身,稍微遲疑,便堅定的說道:“正值父皇壽誕,兒臣本不該如此魯莽,但事出從急,請父皇恕罪。”
皇帝轉而一臉疑惑,一向穩重的宇王,難見這般急切,便問道:“出了什么事,要如此之急?”
聶齊宇滿臉憤恨的說道:“兒臣也是三日前才收到的消息,本應該即刻回營,但此事事關重大,必告知父皇裁決。據信使報,兒臣離營五日后,山匪暴亂,劫掠持令商隊,郎帥怒急,率五萬精兵清繳,卻不料全軍無一人生還,朗帥戰死,卻不知是何人所為。”
話語剛落,皇帝勃然大怒,探身而起,手掌重重的拍在書案之上,大喝道:“什么?郎帥戰死?五萬軍士全滅?”
身邊的老太監及護衛、宮女頓時全部跪倒。皇帝這般震怒,已是少見。
聶齊宇心中焦急,趕忙說道:“父皇,單不說五萬之眾竟無一人生還,單單以郎帥的才學,這必然是蓄謀已久。而選擇的時機也是父皇壽誕,已然不是山匪劫財這般簡單,其中定然有更大的陰謀。兒臣請命,速回青雀府查辦,不能為父皇祝壽,請父皇恕罪。”
皇帝已是怒急,拍案道:“如此大事,還在乎什么壽誕,你這就動身,需要什么人協助,不用請示,直接帶走。有任何的蛛絲馬跡,第一時間報朕知道。嚴厘,現在就召集百官。”
老太監嚴厘有些遲疑,但還是趕忙說道:“陛下息怒,老奴這就去辦。”說罷,趕忙下去傳旨。
聶齊宇得令,再次行禮后,趕忙退出御書房,向宮外而去。
回京的路上,聶齊宇并非只是一味的焦急。而單論行兵打仗,可以說不需要求助任何人,自小熟讀兵書的他,還未曾嘗過敗績。但是此時并不是兩軍對壘,單論謀才,他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他早就篩想過了很多人,最終,只能無奈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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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