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動。夜色已深,就在郎天行準備安寢之時,帳簾外傳來一聲求見。
進來的,是一個年輕將官,身姿筆挺,器宇軒昂,倒是和郎天行身形相近。但是卻要比郎天行白上許多,怎么看都不想常年在外征戰的樣子。
年輕將官的著裝是百夫長的黑色盔甲,更是顯出了他過分的白皙。進帳之后,當先單膝跪地,抱拳行禮道:“末將吳念,見過少帥。”
少帥并不是官職,而只是一些終于主帥的人,對主帥子嗣的尊稱,更多的,其實是信服。但是在鸞列國,只有主帥的子嗣十分的出眾,才能得到這樣的尊稱。
郎天行被這個名字驚住了,一時有些迷惑,但是看著跪拜之人的面龐,突然感覺背脊一震,隨即大喜過望道:“小念念?是你嗎?”說著,飛撲一般的來到吳念身前,一把便把他拉了起來。
吳念滿臉的欣喜,但是仍然掩飾不住那一絲悲傷,被郎天行扶起,有些羞怯的說道:“少帥,我都已經十七歲了,您就別叫我小念念了。”
郎天行大喜過望,重重的在吳念的肩頭錘了一下,笑道:“沒想到真是你,十多年不見,都長這么大了。我還記得你小時候剛到將軍府,滿院子追著諾諾喊姐姐的樣子呢。”
吳念眼中滿是感激,有些哽咽道:“要不是郎帥從死人堆了把我救出來,我哪會有今天,可恨,我不能一直在他老人家身邊。”
郎天行拍拍他的肩膀,打斷了他繼續下去的話語,說道:“父親一生戎馬,剛強堅毅的脾氣,斷不會希望我們如此整日沮喪。不說這個了,十多年沒見了,你的變化太大了,要不是你說出名字,我還真認不出來了。”
吳念轉悲為喜,低頭憨笑兩聲道:“少帥,真是太久沒見了,我也是想您,想諾諾姐姐,想周伯母啊。其實您到營里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不過一直沒有機會來見您。還有商砼,他也在營內,要不是今天我負責巡防,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見到。”
郎天行哈哈大笑,這是他得知郎鳴死訊后唯一值得高興的事了。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比他小十歲的年輕人,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時間的飛逝。
吳念和他提到的商砼二人,是多年前郎鳴在邊境交戰之時從邊城撿回來的四個孩子其中的兩人,還有兩個女孩,后來被遠親相認后借走了,而這兩個男孩,當初不過五六歲。但是家園被毀,比起同齡的孩子,要早熟的太多,郎鳴并沒有讓他們在府中生活太久,便隨軍而行,更多的,是為了給二人尋找家人,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卻沒有一絲親屬的消息,而二人慢慢長大,便決心留在軍中。
郎天行派人去叫商砼,畢竟聶齊宇早有吩咐,全軍上下,任由郎天行差遣,叫個人來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商砼更是夸張,跪在地上哭了好久。勸說了半天才緩過勁來。三人多年不見,郎天行把他這些年的見聞說了一些,更多的,是周氏和郎諾諾的情況。吳商二人也把這些年的經歷說給他聽。一直聊到天明,才不得不讓二人各自回營。
就在郎天行吃過早飯,要去見聶齊宇之時,卻傳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被審訊關押的廚師和主事,雙雙被暗殺于關押的牢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