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誕昨日剛剛結束,今日刑部尚書便遇刺。先不說朝中重臣遇刺也并非新鮮事,而這第一時間,皇帝卻招他入宮,除了近期查案,往日里二人并沒有任何糾葛。趕忙問道:“還說了什么?”
下人粗氣直喘,搖頭道:“小的也只是回來時聽到行令官滿街呼喊,只聽了這兩句,到門口才看見殿下您的車,就趕忙跑來向您稟報了。”
郎天行鎮定的說道:“齊宇,你先進宮,聽聽陛下怎么說。既然行令官只說遇刺,并沒說身亡,那定然是遇刺之時,關覆海察覺出了什么與此案相關的東西,所以陛下才召你入宮。”
聶齊宇點點頭,焦急的起身便向外走。
郎天行并沒有送行,此時他反而覺得有什么地方說不過去。心中暗想:如果關覆海的遇刺與三萬大軍遇害有關,那么從種種行為都可以判斷,這個關覆海并沒有查出什么,幕后之人何必如此大動干戈的在此時動手。難不成關覆海近日又找到了什么證據?這也說不通,要真是掌握了什么必須滅口的證據,那么此事便與太子無關了,幕后另有他人。畢竟太子可是及其聰慧之人,先不說他就是太子的門人,就算是關覆海倒戈,也不可能這么明目張膽的刺殺。只能說明背后另有他人。
聶齊宇出了將軍府,快馬加鞭的直奔皇宮,而在偏殿等候的,卻還有太子和刑部其他幾名官員。
皇帝今日的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壽誕剛過,今日午后便要去祭祖。可是好巧不巧,就在一個時辰前,皇衛軍統帥楚南來報,說刑部尚書遇刺。盡管性命是保住了,但是在他昏迷之前卻交出一件玉器,而這件玉器,卻是聶齊宇的隨身之物。
見到聶齊宇跪拜,皇帝勃然大怒,隨手便將玉器扔到了聶齊宇身前,呵斥道:“你倒是跟朕說說,有何深仇大恨,要公然謀害一品大員!”
聶齊宇看清掉在身前的玉器,一時有些驚訝道:“父皇,兒臣并沒有謀害關尚書啊。兒臣于關尚書素來并無往來,更談不上有何恩怨。要不是聽到行令官的傳令,兒臣連行刺之事都不知啊。”
皇帝氣結,太子剛忙向前一步,拱手道:“父皇息怒,兒臣也覺得此事絕非五弟所為。五弟多年鎮守青雀,盡管多與將帥為伍,勇夫之性所染。但也斷不會做出刺殺關尚書的舉動。何況如果真要謀害,多日前二人共事,豈不是更容易,為何還要等到回朝后在動手。再者,就算因為某事,今日才動手,也無需五弟親自動手,還留下把柄遭人猜忌。這擺明了是有意陷害,請父皇明斷。”
聽到太子的話,皇帝才慢慢消了氣,坐回龍椅之上,對著聶齊宇道:“你先起來吧。不過你早早就出了宮,又去了何處?”
聶齊宇趕忙說道:“郎帥今日入土,兒臣只是想在祭祖之前,去郎府探望,畢竟郎帥對兒臣有教授之恩,直到兒臣得到傳令入宮,一直在郎府之中。”
太子道:“父皇明鑒,這便容易了,郎帥一向忠勇,家風正直,斷不會說謊,派人去一問便知。而當下之事,還是要以祭祖為重,兒臣已派人妥善保護關尚書的安全,待他醒來,此事便可明了。”
皇帝擺擺手道:“那此事就交給太子徹查,不管是誰干的,絕不姑息。”說罷,皇帝一甩袍袖,離開了偏殿。
太子將跪倒在地的聶齊宇扶起,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多言,直接離開了偏殿。但是就在走過聶齊宇身邊之時,聶齊宇卻分明聽到太子說了一句只有他能聽到的話,而這短短的幾個字,卻讓聶齊宇脊背發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