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再一次主動叫郎天行來到她的房中,盡管如今身世已然告知,但郎天行并沒有任何芥蒂,仍然如同往日一般,倒是讓周氏倍感欣慰。
婚典之前,周氏語重心長的與郎天行攀談許久,無非是詢問郎天行之后的打算。而郎天行則并沒有全盤托出,只是安慰周氏的同時,只說自己將繼續查案。
圣旨再次傳來,命其入宮面圣。這是婚典前的例行面見。
郎天行整理著裝,便準備動身入宮。而就在此時,玄禮卻跑到他的房中說道:“金國使團到了。”
郎天行疑惑的看著她,在他的印象中,可并未聽說使團出使的消息,便問道:“怎么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就這么突然就到了京都。”
玄禮也是非常疑惑,搖頭道:“不知為何,他們在進入鸞國境內的時候,是以商隊的身份,直到入城前,才以使團的形式出現。也是邊軍大意,竟然沒有發現他們車中夾帶的官服和兵器。”
郎天行道:“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啊。”
玄禮問道:“會不會是為了你,畢竟金國如今的勢頭,明里的借口就是為了讓你回去。”
郎天行皺眉道:“我想并不會這么簡單吧。其他皇子無故身亡,而在那之后,金國就像發了瘋一般的侵占周圍的小國,甚至直逼鸞國而來。必然是查到了什么,才會如此狂暴。難保這其中沒有鸞國的參與。不過正好我要進宮,幸運的話,沒準能聽到什么消息。”
玄禮點點頭,將手中的短劍直接放在郎天行屋內的桌上道:“我和你一起去,皇宮不許帶兵器,就放這好了。”
郎天行一愣,隨后只能微笑點頭。
以他如今的身份,要是身邊不是時時有人跟隨,才顯得有些奇怪。所以帶一個人進宮,而且還是安民司的人,皇衛軍是不會阻攔的。
金國使團前腳進入皇宮,郎天行二人緊隨其后。此時的宮中顯得有些緊張的氣氛,郎天行二人被帶到正殿之外,而正殿之中,使團的使者正在參拜皇帝。以郎天行的位置,盡管不能完全聽清兩方的交談,但是大體的意思,還是可以聽到。
使者是一個中年人模樣,著裝與鸞國并無不同,只是在材質上,要比鸞國的服飾稍顯厚重一些,畢竟北方天氣清涼,不如南方這般濕熱。
此時的朝堂之上,百官齊聚,倒是一派泱泱大國的氣勢。
使者開口道:“鸞國皇帝陛下,我奉金國皇帝之命,冒昧前來與貴國商討一事,這里是出使信函,請您過目。”說著,便從懷中取出一直信函,交給湊上前來的太監。
皇帝還未看信,便當先開口問道:“不知使者來我鸞國,是何用意啊?”
使者也不急,緩緩說道:“實不相瞞,近日金國遭受奸人叛亂,國體受損,陛下查證之下,與周邊各國有直接的關系。所以才被迫動用刀兵之力,對其進行征討。可無奈有些艱險小人,還是趁亂而逃,并且逃入了鸞國的境內,為了兩國和睦相處,我國陛下才派我前來,希望鸞國陛下可以準許我們找尋這些大奸之人。”
皇帝沒有開口,隨手打開了遞上來的信件,仔細觀瞧之下,勃然大怒道:“放肆!小小金國,竟然要派駐五萬軍士進入我鸞國。還敢借口說找人。你們真當朕是三歲孩童嗎?”
使者泰然自若,微笑道:“陛下切莫動怒,聽外臣說明一下。如今的金國,已然不同往日,我國精兵良將之眾,也并非當初可比。而此時在我金國與鸞國的邊境之地,已然駐扎了百萬大軍。如果陛下您同意我們的辦法,我們自然也只會找尋那些大奸之人。不過要是陛下不許,我想,我們可能要損害到一些兩國之間的情誼了。”
使者話中的威脅之意,毫無隱藏,同時露出囂張的樣子,足以證明此次前來,并不是為了商談,實則就是在威脅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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